头。
机场里,孩子终于被送进了机舱。机舱里感觉好像没有其他乘客,张凡也没操心。
一切准备就绪,飞机起飞。起降的时候最危险,因为这玩意没办法避免。
孩子的父母远远的坐在最后面一排,张凡不让他们过来。
不是残忍,如果关键时刻,孩子不行了。
抢救的场面,估计他们接受不了。
因为上了飞机以后,器械护士就保持着无菌状态,穿着手术衣一直待命的。
手术刀都从油封里面拿出来装在刀柄上了。
一旦患儿出现停跳,就必须开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求生欲望强烈,还是他妈妈祈求老天有了回应。
从起飞到降落,没有出现任何的情况。
一下飞机,茶素的花母鸡已经等待在机场边上了。
在大渔村,张凡还是不是很方便。
到了茶素就不一样了,张凡说话是顶事的,别说医院了,就连机场都相当的配合。
“老居,肺部感染我就交给你了,今天这个孩子的死活就在你的手里!你行不行!”
老居红着眼睛,昂着头,一副老公鸡打鸣一样,“绝对保证把感染控制住。”
从大渔村起飞以后,老居从头到尾拿着笔,一直在计算,一下都没有休息。
“任总,台下给药就交给你了。”
“是!院长!”
有时候,你不得不说,有些人干了活,未必得到好处。
比如任总和老居的这个态度,尼玛一样的干活一样的拼命。等以后,张凡对任总的态度肯定好,至于老居,肯定会时不时的收拾一顿!
而老居,也是个贱货,他好像受虐上瘾了一样,时不时的就会去招惹一下张凡。
但,你不能否认,老居人家的水平。
要是没系统,估计张凡到老居的岁数,肯定没有老居的这个成就。
因为这个货真的敢不要命!就这一点,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做不到。
手术开始,大渔村的转运人员也没有走,就在手术室里待命。
儿外科的蒋院士,心外的薛晓桥、脑外的罗正国,全部在手术台上。
幼儿手术不好做,不光小,这玩意还没有发育完全。
他是不讲道理的。
比如正常的心脏,有个余量,达到一定数值,医生大概能判断出来,这个心脏还能不能坚持。
但幼儿的心脏不一样,明明数值都很好,然后,你用手术刀拨楞了一下,说不定下一秒,它不跳了。
十多个小时的连续手术。
手术组换了三波,只有张凡一个人没有替换。
从头到尾的张凡的手,张凡的人,稳稳的站在手术台上。
手术室外的孩子妈妈蜷缩在墙角里,恨不得钻进墙缝里,眼泪滴答滴答无声的滑落。
孩子的爸爸,双手插进头发里,像一个刺猬一样。
“张院,孩子肺部感染好像又要加重了,分泌物变多了,氧饱和度开始往下掉了。”
“居马别克,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行不行,不行赶紧换人,还尼玛茶素边疆第一人呢。”
张凡也急躁了,马上要修补好最后一个缺口了,这个时候感染加重了。
手术台上的张凡骂的台下的老居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这个货也耐操,就这样骂,他的手一点没有影响,“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静脉滴注1000毫克,吸痰器给我!”
“药物超量!”老巡回一边准备药物,一边警告医生。
“执行!”张凡骂人的声音刚落下,老居就下了医嘱。
“是,静脉滴注1000毫克亚胺培南!”
手术室的角落里,麻醉师和另外一位护士快速的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