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真的抗压,这玩意和性格还有多年经历的事情有关。不过说实话,遇上大事举重若轻的人,估计大多数都是在人前装13的,人后是不是半夜竖着肋叉子当算盘就不好说了。
按说欧阳这种见过大世面大风浪的人,对于整合鸟市几个医院的传染科,应该没啥压力,毕竟在华国现在的这个环境中,搞过串联,上过战场,无数次和阎王谈判的人,心里或许不会没有一点点涟漪吧。
其实,外表的郑重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清晨五点,张凡就已经醒过来了。这在边疆,算是半夜。
因为边疆比内地晚两个小时,内地早上八点上班,边疆就是十点。
按照这个来算,真的是半夜。
可惜张凡这几年的生物钟,他想多睡都睡不着。
偶尔赖床,也是大胜邵华以后,才会多睡这么半小时四十分钟来弥补一下身体略微的劳累。
洗完脸刷完牙,张凡悄悄打开房间门,准备出去跑一圈。
有人说,专家拼的是健康,三个人骂街,死完两个,剩下的一个就是权威。
虽然略微有点偏僻,但外科医生,对于身体条件的要求是真的高。
因为生病这玩意是不调时间的,半夜来了,你不能丢盹打瞌睡的把人家正常的右腿给打了钢板,而骨折左腿却给遗忘了。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刚出门,就看到欧阳在招待所的院子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散步。
昏黄的路灯下,单薄的老太太就像是一个没娘的娃娃一样。
“欧院,这是起来了,还是……”
“暖气太热,燥的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一直坚持早上跑步吗?”
“是啊,没事跑跑,精神也好一点。”
不知道东边三个兄弟省的供热怎么样,边疆这边的供热是真的牛。
早些时候有个笑话,说是一家三口,孩子三岁。冬天的时候,房子里太热了。
孩子热的都是光屁股在房子里跑的,最后实在没办法,人家把供热公司给告了。
不过这也就是欧阳的借口了,欧阳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睡不着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安心睡觉呢。
一个城市,一个首府城市的传染整合这不是小事情,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出现任何细微的事情,都不是一个两个人受罪的事情,陪我走走吧!”
鸟市的这个政府招待所,环境是真的不错,各种大树,估计没有一百年树龄,怎么也有几十年了。
夏天的时候,真的漂亮。感觉就是像是到了南方一样,绿树阴阴的。
可惜,冬天就不行了。鸟市的这个冬天太冷了。
大树的树枝都不是朝上的,而是被雾凇压的,全都披头散发的向下坠着。没有灯光的话,真有点鬼怪的阴森感。
可惜,路灯一照,尼玛就感觉满院子的树枝上挂了无数个粉条一样,好像进了粉条作坊。
“人员定期要培训,不能流于形式,茶素传染鸟市传染不能过于独立,两地的人员要动起来。
不能过于宽容,不合格的人员早早调离,这一次领导们也是心里明白,不出事则罢,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这个和部队一样,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
两个人在挂着粉条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讨论了很多,也确定了很多。
其实,这个事情,就是张凡和欧阳说了算。虽然整合小组中,各大三甲医院的院长也是成员之一。
可现在,好不容易甩出去的包袱,深怕再沾染一点点因果,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传染这个玩意不出成绩。
来疫情,你抗疫成功了,是你应该的,你出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