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二十三岁以后,他的情绪已经少有这么大的波动了。
可是这一次,爷爷让他回家的这一次,只是听到那个人即将回来的消息,他便已经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所有的无所谓,在听到那个让他敬畏却厌恶的男人即将回来的时候,都化作一团云烟,然后缓缓散开。
凌朗重新回到问晴睡觉的房间,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或许还是因为曾经受到刺激的缘故,她将自己的头没进被子里,粉红的被子瞬间鼓起一座山似的小包。
真是像个柔弱的小动物一样,可是却不像是猫,也不像是狗,大概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特殊物种吧
凌朗的嘴角溢出一抹不自觉地笑,随后这个微笑又缓缓没了出去。
他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即便是这样的男人,也并不是无坚不摧,他有软肋,有内心深处不忍让人触碰的东西。
就如同躺在床上安心睡觉的问晴,曾经这个孩子不会和他有任何的交集,所以他无所谓。可是当她出现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很尽心尽力地守护着。
身为一个男人,既然拥有先天的体魄和智慧,不是就应该好好守护女人吗
而让自己的母亲受到惊吓而难产去世的那个男人,终于还是成为了凌朗心中的一道坎。
曾经凌老的话语尚在耳边,但是他却隐隐觉得,有些东西,说就是比做起来,简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