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死吧,全死光了才好。”
“我告诉你,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对我也没坏处啊。”
“我呸!现在就在这儿装清白无辜了吗?要真的死,你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女人咧咧嘴,“死就死呗。全死了才好嘞。”
“你!”男人无言反驳。
女人招招手,“放心吧,我肯定是最后死的那个。到时候,我挨个挨个给你们献花,不让你们坟前凄惨一片。”
“狗女人!你真狠!”男人咬牙切齿。
女人笑笑。
越是看那副表情,男人心中越是恼火,恨不得把那张脸给撕了,“死高个儿,现在笑,以后有你哭的!”
却见女人表情忽然冷下来,直视男人,“你说什么?”
男人只觉如临冰窖,一下子冷起来。他连忙说,“没什么。”
女人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一巴掌将男人扇倒在地。
男人想要反抗,却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被锁链锁住了,动弹不得。
女人继续走到男人面前,高高抬起脚。
“你干嘛!不要!”男人惊恐道。
女人脚重重落下。
“不——”凄厉惨叫戛然而止。
像烂西瓜一样,爆裂而开,红白相间。
女人看着面前的烂西瓜,冷声道“除了我男人,没人能骂我死高个儿。”
说完,她随意地从花篮子里拿朵花丢在烂西瓜身上。便只见,烂西瓜瞬间就被花吸干血肉,连骨头都不剩。
女人转过身,拿起一朵花放在鼻子前,猛地吸了吸,然后捂住脸,羞涩地说“我的男人,你在哪里等我呢?绿兰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你亲热了。”
……
一月的雪,二月的柳,三月的风,四月的雨……
现在是三月。
虽然还在洹鲸之船上,感受到的都是人造风。但再怎样,都还是有着个风的意境,是拂起鬓发与裙摆的那一丝温柔。
在亭台里,叶抚和秦三月对坐着。两人面前各自摆放着一大碗酸辣粉。
“不愧是老师做的,光是闻一下,都能感觉到辣味了。其他地方的都不够辣,”秦三月美滋滋地说。
“辣可不能吃多了,坏记性的。”
“不碍事,不碍事。”
说着,秦三月迫不及待地操动起了筷子。
嘶溜——
一筷子酸辣粉吸进嘴里,醋香、椒麻、椒辣、草香、兰醇五种味道一起在嘴里弥散开,触碰每一道壁垒,沸腾的感觉从嘴开始,迅速散开,好似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感受美味。心也像是被填充起来,很是满足。
咀嚼,咀嚼,咀嚼,咀嚼……咕噜,吞下肚。
还有比这更满足的事吗?
吃得个满脸通红,吃得个热汗淋漓。
一碗酸辣粉儿下肚后,犹有不满,秦三月幽叹一声,“唉,让胡兰知道我现在正吃着酸辣粉,应该羡慕得要哭了吧。她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是吃不到的。”
叶抚笑笑,“我觉得她听到你这话,才更要哭。”
“唉,我没在炫耀,只是由衷地希望她能过得好好的。”秦三月幽幽地望着天,不知道胡兰在哪里,也就不知道看向哪边。
等待叶抚吃完后,秦三月便去刷了碗。
再回到院子后,叶抚对她说“不知不觉,已经一年过去了。”
“也没有不知不觉吧。每一天发生的事我都还记得。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流逝的滋味儿。”秦三月说着,觉得自己措辞不对,“不应该是流逝,说流逝就像是在浪费一样,应该是度过一天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