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个人。他只不过是借势,要去压倒神秀湖的气运,而神秀湖气运的关键便在于千年一次的大潮。他不在乎那些官银,他只希望这些官银运不到目的地,损失了。”
“也就是这次神秀湖大潮被阻止?”
“大潮是天力,不可阻挡。要阻挡的是,指引母气的告灵仪式。神秀湖立足北国这么久,依靠着指引母气,天地气运的反哺,若是这指引母气不成功,天地气运将不会反哺,往后的一千年,神秀湖也就不会再有进步。这正是道家想看到的。”
顾寒沅朝北参祭坛望去,看到的除了陈缥缈的漫天星光以外,还有孤独立于祭坛中间,闭着眼,如同神祗一般的秦三月。
“这么重要的告灵仪式,为何由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来进行?”
东方珂摇头,“这正是我最不明白的一点。”他眼中露出林深幽潭一般的光,“或许,这是关键点。是李命和陈放博弈,儒家和道家博弈的关键点!”
顾寒沅已然对身旁这个睿智无比的人敬佩不已,“那我们该怎么做?”
东方珂洒然一笑,轻松起来,“看戏就好。”他遥指星空,“这星空,难道不值得看看吗?”遥指立于剑上的公孙书南,“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剑仙,不值得看看吗?”
顾寒沅点头,“多谢东方司守解惑。”
“东方……”
……
陈缥缈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都布着星辰。他像是深空中伟岸的巨人,俯视着神秀湖之众。
靠近祭坛的每一个人都化作了血泊中的一份,然后被星辰蒸发,彻底陨灭。没有人再敢靠近。
这就是陈缥缈?
这就是陈缥缈!
众人四下看去,视野所及之处,尽是陈缥缈的文阵。其间浩荡的文气如潮涌,化作星辰与霞光。
“诸君,神秀湖大潮,乃天地幸事,人间盛景。欣赏赞美与共,当与天下万万人齐乐。观之、参之、悟之皆可,神秀湖与众欢以相迎。但若心怀不轨,欲搅弄风雨——”
陈缥缈眼中绽放霞光,“休怪吾等使尽浑身解数,拉汝等下马!”
言语尽出,气势如潮。
藏于神秀湖各处的人皆是心中一颤,被陈缥缈那般视死如归的气势影响。他们是来抢夺母气,苟全己身于大势剧变的,不是来跟他陈缥缈同归于尽的。
四处定下身来,如同陷入寒潭。
秦三月居于祭坛中间,如置身于外,闭着眼。祭祀袍被无形的“气”荡漾着,四处浮动,像是起舞一般。
大潮从神秀湖上源源不断地冲刷而过,带着北海中心的咸腥、死寂气息,朝着北国以南的荒原而去。荒原那里没有隔离阵法,海水便直直地灌入,然后淹没。直至将荒原淹没一大半,潮水才会停下来,带鲸落完毕后,渐渐退去。这其间,由海水送来的自然母气,将在百家城上空的北参祭坛上,被秦三月牵引出来,再游走到整座天下。
被指引后的自然母气,已是归于天地,将再难被捕捉,所以,要得到自然母气,只能抢在被秦三月这位玄命司指引之前。
无疑的,秦三月成为了所有人都关注的焦点。比起陈缥缈、公孙书南以及其他还在暗处的神秀湖圣人来说,显然,秦三月才是最值得关注的。
看不见、甚至感受都十分困难的自然母气被圉围鲸推出来后,随同大潮来到这座天下。经过神秀湖的时候,被立于北参祭坛上的秦三月所吸引。渐渐地,有人发现,似乎不是秦三月在牵引自然母气,而是自然母气主动涌向秦三月,再被她指引去向天下各地。当这一情况,被愈来愈多的人知悉后,神秀湖再次陷入骚动中。
他们知道自然母气主动涌向秦三月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这次的告灵仪式将比以往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