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从来都是最为珍惜和苏轻烟相处的时光的,这是他第一个心爱的女子,自然是全部心血都耗在此人身上了。
非但每次进入东宫,都给人带女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或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还悄悄的用自己这些年来在王府的俸禄,在京城郊外人少的地段置办了一套小宅子,一直心心念念的等着苏轻烟同意与他远走高飞。
然而这姑娘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悲观且坚决,任凭常山磨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加之,二人在暮色四合的时候于暖帐内缠绵欢好,老早就将那些烦心之事抛之脑后,常山自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扰人兴致了。
这么一折腾,也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常山看着苏轻烟再也没有力气了,才渐渐作罢,并不打算为难此人,反正……
来日方长。
他们未来的日子还多着呢,不是吗?
苏轻烟浑身上下香汗淋漓,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懒洋洋的躺在常山身边,似乎尚且没从方才的激烈之中回过神来。
常山能清楚的感觉到,苏轻烟这次比往日有所不同,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同,他这个一根筋的男人却是说不出来的,但却真实的让他感受到了……
苏轻烟还是在乎他的,这并非是一厢情愿的阿谀奉承。
他轻轻的撩拨了一下那人的发丝,将凌乱的漆发归拢到了她耳后,缓声道:“累坏了?”
苏轻烟莫名的臊了一下,按理来说,她应当是渐多了这种风月场,可是这个却是别过了头去,闷声闷气的道:“……那不然呢?”
常山笑了一声,心底里升起了几丝满足来,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龌龊的关系,而是最为干净的男女情爱。
他歪头看了一眼这人,然而余光忽然瞥见了那如同烟雾一般的纱帐外面,竟是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
常山顿时心中一跳,毛骨悚然,剑眉低沉,怒喝一声:“谁在那里!”
这下苏轻烟也吓了一跳,连忙坐起了身子,将那几乎全部脱落的衣服穿了上去,然而这个紧要关头,似乎也穿不上了。
她只能又惊又恐的看着纱帐外的那个人,伸出了折扇,轻描淡写的将帐子挑起,露出了顾子宴那张英俊又气质温和的一张俊俏容颜来。
太子为何会在这里?站在这里多久了?
他难不成方才一直在看着他们?
苏轻烟一想到那功力不错的太子,就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胆战,毕竟这个人功夫还不错,若是想要偷窥,似乎也没什么难度。
更何况,他这么高的一个大活人站在此处,又岂止是偷窥?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在观看!
苏轻烟虽是清楚自己不可能高攀太子,但毕竟像她这种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女子,最是崇拜强者,遇到顾子宴这风流而多情的太子殿下,自然是早早为其沉沦。
一见到顾子宴,她顿时就懵了。
身边的常山似乎都变得暗淡无光了,要说一个人有心上人的时候,当真是比谁都脆弱,也比谁都绝情。
她面色苍白的看着顾子宴,嘴唇颤抖,脸上的潮红顿时褪了下去。
常山瞧见了她神情上的变化,却是不想与她追究,毕竟,他也清楚苏轻烟的心思,也不急于一时将此人的心彻底夺来。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上,看上去从容不迫的,可是心中已经不爽到了极点了。
光是瞧瞧常山那皱成了一团的剑眉,太子就能知道此人的心思了。
顾子宴很是惋惜的将纱帐挂了起来,丝毫不介意担任一下宫女们的职务,何其平易近人,他面带笑容,道:“我们常山大人这是还没够?本宫怎么瞧你们已经完事了?难不成是尚未结束,我来扫了你们的雅兴?”
苏轻烟低垂着头,有些慌张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