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烟简直看也懒得看这人一眼,恨不能让人赶紧上床办正事儿,然后尽早的将这脑子里缺根筋的狗男人赶走。
她不耐烦的皱了皱柳眉,挥挥手道:“你究竟想做什么?老娘最不喜欢听这些花里胡哨的话了,狗男人的嘴最是不可信!”
见人不理自己,还这般不耐烦,常山虽是有些不满,但还是不忍心对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发脾气,毕竟他自认为和别人狗男人不一样。
别的狗男人都是见色起意,他却是个与众不同的。
他非但见色起意了,还第一次就对苏轻烟付诸行动了,但是在那之后,他并未像其他薄情郎一样提上裤子就走人,他可是负责到底的,这辈子可是立誓要娶苏轻烟为妻的!
常山是个二百五。
他根本不在乎究竟此人曾经是何出身,究竟与多少男人纠缠不清过,他只在乎苏轻烟从今往后能否和自己厮守终生。
或许是因为他的出身也见不得光,从暗影阁的刀山火海里爬出来后,非但没有觉着这世间险恶,人心难测,反倒是心疼起来这个出身同样不易的女子来。
那人不理自己,他便碰了碰她肩膀,俯视她道:“苏轻烟,你听听我讲话好不好?”
“不好。”苏轻烟皱起眉头侧过身去装睡,看样子是嫌弃常山聒噪了。
常山非但没有放弃,还更加锲而不舍的凑上前去,他双手撑在人枕头上,俯下身去道:“汪。”
这傻子……
苏轻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憋着笑,她就是不想在自己不喜欢的人面前笑出来。
以往她在青楼风月场里装模作样太久了,以至于脸上时时刻刻都戴着面具,苏轻烟极其厌憎以前的自己,于是如今身在太子府,她打算彻彻底底做回原本的自己。
说是不给常山一个笑脸,她就是不给。
直到那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断的在颈窝里拱来拱去,像是一只摇头晃尾巴的大狗,她这才败下阵来,笑了出声,拍了拍那人宽阔的肩头,道:“你要做什么呀?走开!”
常山见小美人笑了,心情也跟着无比愉悦,嘴角扬了起来,道:“你还是败下阵来了。”
苏轻烟比他年纪小上一些,可或许是因为曾经的经历,她总觉着她虽能称呼常山一声兄长,可那人实在是幼稚,让她不得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
“行了行了,我败了,好吗?”苏轻烟翻了个白眼,伸出兰花指摸了摸自己眼角的妆容。
“唉。”常山凑得很近,都能闻见她浅淡的脂粉味儿,很是餍足的眯起眼睛来,“我们轻烟怎么连翻白眼都这么好看,我太幸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盛气凌人的苏轻烟竟是有些想要躲避,她难得害羞,推了推身上的人,然而那人本身就死沉死沉,又有心缠着她,推也推不动,干脆作罢。
常山很是享受将人抱在怀中的感觉,他翻了个身,倒在床上,望着那红罗暖帐,道:“轻烟……”
轻烟。
这自然不是第一个男人这般称呼她了,先前有无数男子都在缠绵床榻之时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哄她,之后便是无休无止的羞辱与践踏。
曾经的苏轻烟强颜欢笑,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强行挤出一个带着脂粉香味的笑容来,美艳而又僵硬。
她一度很是畏惧有人这么称呼自己,那些称呼又油腻又恶心。
可是身边躺着的这个青年却是与众不同的,低低沉沉的一声轻唤,是饱含爱意的,若非苏轻烟足够理智,估计早就陷入这温柔泥潭了。
她近乎是失神了……
常山缠着她,和以前那些人的目的都是不同的,他只是为了博得她一笑,不遗余力的哄着她,苏轻烟不必故作欢快,她如今甚至还要强行忍着嘴角的笑意。
这不正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