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好戏,岂不是白演了?想不到啊,你和你妹妹还有这种癖好,角色扮演?”
她说得又直白,又粗鲁,简直就是在往那斯文秀雅的赤木信阳脸上扇巴掌。
此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允月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即便又想到,兄嫂似乎还不知道那赤木樱子的真实身份,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东瀛年纪最小的公主殿下,而是一个身份卑贱的皇子……
登不上台面而满心仇恨的东瀛皇子。
他只能为赤木信阳鞍前马后的跑,越是这样,此人便越是危险,谁知道他丧心病狂,会留下怎样一个后手?
一时之间,顾允月陷入了一个困顿之中——
究竟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们!?
“既然王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不得不承认了。”赤木信阳怒极反笑,“是,那杀手的确是我派出去的。”
路遥虽是早有预料,却还是无法接受,她眯起了眼睛:“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赤木信阳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毫无理由,便让一个无辜之人,甚至是搭救过你的人,来当你们的替死鬼,为了你们的皇图霸业白白牺牲?”顾琮远忍无可忍的怒吃道。
“没错。”他回答的倒是痛快,“王妃的确替我们兄妹二人解过围,但说到底,我们似乎也没什么交情吧?”
赤木信阳脸上的淡漠令人感到阵阵胆寒,就好像天下所有人,随便抓来一个都可以被他踩在脚下,成为他的替死鬼。
“没有交情,可我似乎也未尝与你们结过仇吧!?”路遥皱眉道,“我还真是倒霉,遇上你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人,闲着没事找人替你去死?赤木信阳,是天盛对你太好,还是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赤木信阳看了路遥一眼,哼笑道:“你们不必感到诧异,杀人对于我来说,这也没什么,对于大部分皇子来说,想要争权夺利,就必须要杀人。”
他忽然将视线转向了脸色阴郁的顾琮远,道:“你说对吧,琮王殿下?”
这天下谁不知道顾琮远十六岁横扫千军万马?他的威名老早就传到了东瀛去了。
可是这赤木信阳问得分明不是这件事情,他这话说得凉飕飕的,分明是暗讽顾琮远与他一样,为了登上皇子的位置,而不择手段。
“你错了,他与你不是同路人。”路遥坚定的说道。
原本顾琮远心神都感到迷惑了,因为他的确背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这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身份。
然而路遥毫不在乎,她直接就站到了顾琮远的身前去,毅然决然的迎上了赤木信阳的目光,霸道无比。
“赤木殿下,我们琮王可和你不同,他每天都忙着处理玄机营的事务,来保家卫国,你呢?”她笑得嘲讽,“你身为东瀛的太子,却是厚颜无耻的将手伸到了我天盛来,你们东瀛没事做?”
“还是说,你在东瀛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就要成了废太子,这才急于在天盛搞鬼,以便向你们的王邀功?”
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了赤木信阳心中最为伤痛的点上,他勃然色变,那脸色转换迅速,阴沉得吓人。
顾允月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危险,往后是绝对不能嫁给他的。
“路遥!”他怒不可遏的向前走了一步。
“做什么?”顾琮远立刻将路遥拉到了身后,眼神阴鸷而凛冽,长剑横在了胸前,挡住了那人的脚步,“王妃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赤木信阳,给你脸你不要,这可怪不得本王了。”
“几位……”
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众人错愕了一瞬,视线纷纷向门口投了过去。
顾允月见到了那说话的人,小脸顿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