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更是全无血色了。
顾允月神情担忧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李昀的衣袖,问道“李昀大哥,他会不会硬生生疼死啊”
那人愣了一下,因为他从这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关切意味。
这种微妙而甜蜜的感觉,原本应该全部属于他的,可如今,却是因为赤木信阳那厮咬咬嘴唇的卖惨行为,而活活的给分了出去。
李昀心下翻江倒海的,他面上阴霾更加浓重了一些,旋即道“不会,我死了他都不会死。”
顾允月一怔,哼唧道“李昀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不懂,你还小。”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故作隐忍的赤木信阳,不等顾允月提出请求,便用这冷淡的态度回绝了她。
小九虽是心软,却深深知道李昀对东瀛的仇视,并非是空穴来风。
她瘪了瘪嘴,就算是不忍心看见那赤木信阳痛得死去活来,仍旧乖乖的没有替他求情。
等到了那三道伤口全部缝合,赤木信阳已经累得浑身是汗,他虚弱且苍白的就要倒在软榻上了。
“哥哥”赤木樱子满面焦灼的脸上上前去搀扶。
众人见此处乱七八糟的一团,便觉着要问什么、要看什么,如今已经差不多了,随口扯了个由头,便告辞了。
经过昨夜的惊心动魄,眼下几个人的行动竟是出了奇的一致。
他们一起回到了休息用的厢房之中,聚在一起,却是该干嘛就干嘛,还是路遥的一句话将众人给扯回了神志“昨夜那杀手,好像真不是赤木信阳的手下。”
顾琮远斟了一杯水,润润嗓子道“何以见得”
“你想啊,若真是赤木信阳的人,何苦大费周章等到了现在才来杀我们而且,疯狗乱咬人,还不咬主子呢”路遥眉毛拧成了一团,“他的手下,怎么可能咬他”
“我、我觉得也是。”小九终于怂巴巴的开口了,她要为赤木信阳说话,还有些心虚和不安,便低着头谁也不看,只看着自己的脚尖道,“他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不像是假的,而且谁会真的把自己砍伤还那么深,都到了需要缝针的地步”
李昀脸上渐渐沉了下去,但是他尊重顾允月的想法,因此并未将过多的情绪表现出来。
路遥见常山那厮又不知在想入非非什么,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喂”
常山被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啊王妃你这是干什么神出鬼没的”
“”路遥无语的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的好吧分明就是你自己走神,还怪我”
李昀也道“常山,大家都在商讨赤木信阳之事,你又在这里想什么”
“我”他胡乱的挠了挠头发,吭哧道,“说真的,我不觉得这件事情是赤木信阳所为,他闲着没事干嘛针对王妃又针对自己啊这不是狗拿耗子么。”
几人七嘴八舌的正议论着,顾琮远似乎与这边热火朝天的讨论有些格格不入,半晌,他终于开口了。
“这件事情,就是赤木信阳所为。”
终于有一个人说中李昀内心的想法了,他颇为激动的道“王爷,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琮远轻轻颔首,十分淡然的道“赤木信阳背上的伤口虽然伪造得很像,可还是百密一疏,他忘了刀锋的走向了。”
“那刀锋走向虽然错落有致,却有许多破绽。”顿了顿,他又道,“假得可以。”
这话中的嘲讽之意满满当当的,路遥不由一愣“你是说,他的伤口,是贴上去的不成”
顾琮远摇了摇头,道“不是贴的,都是他自己砍的。”
顾允月脸色微微一白,骇然道“他竟然有这么狠的心亲手砍伤自己,再让属下来给自己缝针这是何苦”
“他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