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傍晚的事情,竟是能让路遥一个想不通,直接想到睡梦里去了。
今日傍晚在皇城门口之时,路遥便神秘兮兮的凑在顾琮远耳边说“我怎么感觉,赤木樱子根本就不喜欢太子?”
彼时顾琮远还嗤笑了一声“她不喜欢顾子宴,绝无可能。”
路遥颇为八卦的攥了攥他的衣袖,正色道“你相信我!”
“本王自是相信夫人的。”他似笑非笑的道,“不过,若赤木樱子当真对顾子宴无情,又岂会在满朝文武百官的眼下,面红耳赤的出来为自己争辩,指定了便要嫁给顾子宴为妾,甚至愿意自降身份,伏低做小?”
路遥闻言,微微有些憋茄子了,恹恹的倒在了马车中的绣花软垫子上,嗫嚅道“你说的也不错。”
“不过,”她强调道,“你说的是一回事,我看到的又是另一回事了,刚才我瞧见顾子宴和赤木樱子道别,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那赤木公主便换了脸色,全然没有那份娇羞之情了,这还能有假么?我断定,她平日里对太子的好感,纯粹都是装出来的。”
顾琮远不屑的长吁短叹“女人嘛”
但在路遥的眼神攻击之下,他方才感慨了半句便收了回去,复又变作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来,道“毕竟是女子,经常会变换脸色也不足为奇了,何况她的确对顾子宴有情,但也绝不是那炽热难耐的情,只是时不时的露出几分羞怯,本王倒觉得很正常。”
“毕竟人都是会伪装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晦明莫测,“但再怎么装,东瀛人都没有那份可以在我天盛耀武扬威的本事。”
说到这里,路遥算是清楚,顾琮远是根本不可能听她分析的,便偃旗息鼓的闭上了嘴,一路心不在焉的乘着马车回了路家。
“……怎的都睡着了,还在想旁人这茬子事儿?”顾琮远忍俊不禁,这下顾不上那人醒还是没醒了,伸手过去便照着她的脸捏了一把。
瞧人睡得正酣,定然是在与周公讨论“赤木公主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的事情了,顾琮远笑意更加浓烈了几分。
他根本不在乎东瀛人能否兴风作浪,因为再怎么嚣张的气焰和风浪,都比不过他声
名赫赫的琮王府。
区区几个诚心而来的东瀛人罢了,他暂且还不会放在眼里,却未料路遥竟是如此的在意。
“夫人看样子是累坏了。”顾琮远轻轻带上了房门,缓声道,“今日,本王便与小少爷将就一晚吧。”
和路遥睡在一处,那便是正常的睡觉,和亲儿子顾元宝睡在一处,便是勉勉强强的将就,红鸾不由自主的在心中为小少爷抱不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福身道“是。”
王爷宠妻,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翌日一早,路遥才昏昏沉沉的从宿醉中清醒了过来,红鸾为她洗漱更衣的时候尚且不觉什么,直到用过早膳后,才发现路遥竟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
红鸾慌里慌张的拿来垫子,嚷嚷道“小姐,怎的也不垫一下便坐在这里?若是受了凉,眼下即将进入伏天,可就不好医治了。”
“哦?那也就是说,若不是正值夏季,我便可以随意受凉,方便医治了。”路遥抬头看了人一眼,一边将人家的垫子放在了屁股下面,一边又堵得红鸾说不出话来。
“奴婢哪里是那个意思……”红鸾好半晌面红耳赤的憋出来一句,“还不是看你心事重重,生怕你一个不注意受了风寒?”
“好啦好啦,就知道红鸾你最懂事了。”路遥笑了几声,也从秋千上取来一个软垫,放在身边,拍了拍,“坐。”
红鸾也不与人客套,大剌剌的便坐了下去“小姐你昨夜睡得好早,王爷从王府批完公文回来时,都没好意思与你一同歇息。”
路遥愣了愣“昨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