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得到优势,而且易如反掌。
他心中无数次笑话这女人蠢,而且蠢得彻底,也怀疑了无数次,这清源男儿都死光了还是怎么?女子宁愿献身于杀她同胞的外敌,也不舍得对清源男子动心。
这时的吐贺图或许还不知道,自己也会有为一人心动不已的一天。
他哂笑,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间,又无比熨贴的半蹲下去,将人脚下的灰尘用帕子细细擦干净。
“你在害怕?”吐贺图攥住的她纤细的脚踝,“先前信誓旦旦的样子,本王可还记得。”
尹蕙兰现在算是骑虎难下了,就算她反悔,将此事一股脑抖落出去,可女儿家的清誉也算是尽数毁灭了。
不过她纠结归纠结,到底是没想放开吐贺图的。
柔然王妃的位置正在向她招手。
“不。”尹蕙兰伸手拽住了那人的衣领,向前轻轻一扯,吐贺图便顺势欺身上来,压住了她,“柔然王近在眼前,后悔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懦夫。”
少年静静的盯着她的脸。
不得不承认,这尹家姑娘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细细看来,还能品出来几分风情万种的滋味,莫说是在讲究个礼法规矩的天盛,就算是在民风开放的柔然,也未尝见过几个像她这般大胆而美丽的。
他不由自主的触碰了一下那人的脸颊,心中竟是有些费解了,喃喃道“嘶……你还真是超出我想象的疯狂。”
疯狂到在琮王面前瞒天过海,疯狂到置道义恩情于不顾。
尹蕙兰忽然哑声笑了。
谁让这面前的少年,如同罂粟花一般夺目迷人,她只尝了一口,便再无回头之路。
何况她一直坚信,吐贺图不过是比寻常的少年人多了一层身份桎梏罢了,若非如此,天下百姓定然不会这般排斥他的。
可以说吐贺图是冷血薄情,可终究是少年人的骨血,总归还有三分热忱,他察觉出尹蕙兰的痴心,有那么几次也想要收手,放这少女一马,自此相忘江湖,一个继续做杀伐暴虐的柔然王,一个继续做和他对着干的城主后人。
然而柔然混乱的局面让他难以罢手了。
直到温存过后,两个人都是浑浑噩噩,也不知方才那一番,是想要证明什么,抵死缠绵之间,两个人都好像要在对方身上找寻答案。
尹蕙兰的一厢情愿似乎变了味,变成了这二
人的互相折磨。
她茫然的躺在那人怀中,甚至忘记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若是被琮王和太子手下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吐贺图忽然动了一下胳膊,示意她起身。
尹蕙兰便静静的看他穿衣,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悲凉。
少年用余光偷偷打量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淡然,衣衫整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你变聪明了。”他笑了笑。
尹蕙兰身上凉飕飕的,被人用锦被盖住,方才木讷的看他一眼,有些话似乎呼之欲出。
“你不会催促本王了,这很好。”吐贺图坐在床边,将她凌乱的鬓发掖到耳后,“柔然那帮蠢娘们儿,成天问东问西,以为一夜温存过后,她们再催促几声,本王就能八抬大轿的将她们抬进宫中了。”
尹蕙兰的心抽痛了一下,强作镇定道“你能冒着危险前来见我,对我一个寻常女子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了,可见我对你来说,并非是那些愚蠢的女人。”
说这话时,她眼神中透露着与先前不同的沉着。
“拿着。”吐贺图将一个小小的白玉药瓶递给了她,眉目间浮现一抹戾气,“找机会,每天都要放在琮王妃的饭菜之中,让她吃下。”
柔然王并非善类,他至今为止都还记得路遥那张脸,说得上好看,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