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的事情都是他通知我的,我又怎能不保全他?”顾子宴目光阴沉的道。
顿了顿,他道“清风寨的那些腌,留不住本宫也不替他张越留了,勉强捡回来他一条小命便不错了。”
苏轻烟素来都是恨顾琮远入骨,相比那男人的狠辣无情,她还是更爱顾子宴的温柔包容,不过人心隔肚皮,就算是顾子宴,都不能说清楚他这颗心是黑是红。
她莞尔一笑,坐到人怀里“殿下切莫生气了,只要接下来清风寨赶紧结案,便没有后顾之忧,您立了如此大功,想必朝堂众臣有目共睹,也会有不少势力更加倾向于您,日后的大计。指日可待。”
“不错,这皇位不是太子还会是谁的?”顾子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本宫答应你,有朝一日,定然拿顾琮远的项上人头来给你赔罪。”
清风寨后续的事情进展极其迅速,顾琮远又在背后操控全局,与太子明争暗斗,身为剿灭清风寨的功臣路遥姑娘也懒得和这兄弟俩争些什么,索性在府中过了今天潇洒日子,这日正道闲来无事,红鸾立刻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小姐既然觉着无聊,何不去孙家看看孙小姐如今情况如何了?”
路遥躺在来回乱晃的竹椅上,摇晃着本是垂在胸前的小辫儿,口中连连拒绝,“不行不行,孙江怜那臭脾气,被我看见了脏兮兮又狼狈的一幕,现在指不定怎么烦我呢……”
于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孙家大门口出现了路遥和红鸾的身影。
孙江怜见到此人,只是浅浅的颔首,并且默不作声的将人领到了自己的书房中去。
路遥这稀奇此人为何今日如此沉默寡言,便见桌上有几张铺得平平整整的宣纸,上面皆是她娟秀整齐的字迹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路遥怔了一下,到底是没好意思直接问她与钟奕的事情,话到嘴边却是峰回路转道“你身体还好吗?”
“身体还好,父亲不知道给我拿来了多少的补品,”孙江怜又开始垂下眼睫,孜孜不倦的誊抄着古人诗词,“可是精神却是一天比一天的不济了。”
路遥见人有意挑起话头,便问道“可是因为和钟奕公子的事情?”
孙江怜手上动作蓦地一滞,狼毫笔
尖墨色晕染开来,在宣纸上染出一朵墨色的妖艳花朵来。
“正是。”她轻叹一声,“我从清风寨回来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钟奕,好几次都听见他在院外叫我的名字,我偷偷过去时,他便被家中下人赶跑了,那样重的打在他身上,他也不还手……”
她声线不稳,哽咽了一下,“还口口声声说只要知道我平安无事便好,这人可真傻。”
路遥和红鸾悄悄对视了一眼,她和顾琮远的感情似乎尚未如此波折,都是两情相悦,还登堂入室的黏在一起。
不过孙江怜这就不同了,二人之间隔着一道深渊似的鸿沟,两个人甘愿赴汤蹈火似的跳进去,然而孙叔启便硬生生横在中间,如同王母娘娘拔下金钗化银河,死活让两个人无语痛苦。
这该如何是好……
“你和孙老爷仔细谈过了没有?”路遥干巴巴的憋出来一句。
“自然是说过了的。”孙江怜十分头疼的捏着眉心,一想起和父亲谈话,顿时心烦意乱摔了毛笔,道,“我父亲未免太倔强,分明是我的婚事,他却是要一意孤行,他瞧不起钟奕,说他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
“可是只要我喜欢就好了不是吗?”她铮铮的道。
路遥心中无比慨叹,孙叔启的想法谁都能明白个一知半解,不过钟奕呢?
就算他真的和孙江怜在一起了,他的确是布衣平民,甘愿当一个上门女婿吗?
尤其是此人还满腹经纶,想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