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喜笑颜开了,去收铺子的容棠可是脸阴的滴下墨水来。
他一早就带了容战和容万里去京西县城,要收回做布庄的几间铺子,谁知到了那里一看,铺子上的招牌都换了,写着许家布庄。
容战拿着铺面契书对了又对,“没错,永宁巷八号,门前一棵皂荚树,就是这里。”
可就算杨氏想把铺子据为己有,招牌上也该写上杨家布庄,怎么可能是许家布庄呢?
走上前一问,才知道姓许的原先是布庄掌柜,前几天铺子原主人要卖铺子,他就东拼西凑,又借又磨,买下了这几间铺子,自己当东家了,招牌也是昨天刚挂上的。
容棠寒着脸,容战也一脸严肃,两人走进铺子,就喝问小二,“许掌柜呢?”
小二吓了一跳,见是一位贵公子,带了三四个下人,不敢大意,急忙进去喊了许掌柜出来。
许掌柜这几天正得意呢,当了多年的掌柜都是替别人打工,现在是自己翻身成东家了,还是自己做熟的生意,还是多年的主顾,稳赚不赔的买卖。
虽说买铺子有点不合规矩吧……
不管了,是别人自家的事。
“谁呀?谁找我?”
从后堂出来,就见铺子里进来的这几个人,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仗着在县城混了许多年,黑白两道认识不少人,大着胆子问,“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容战冷笑,“来干什么?许掌柜,你做的谁家掌柜,这是谁的铺子,心里有逼数吧?别说你干了多年,不知道这是上京建安伯府的产业。”
许掌柜心里跳得厉害,嘴硬道:“我管原先是谁的,现如今我买了,就是我的。你们不走,我可就撵人了,来人……”
容战一个嘴巴子抽过去,许掌柜嘴角的血都止不住了。小二惊叫着朝外跑,大喊着,“打人了!打人了!”
容万里走出去,跳起来扯了招牌砸在地上,对闻风赶过来的邻居路人说,“建安伯世子来收铺子,看热闹离远点,血溅在身上不负责。”
众人一听,都后退到安全距离,他们是和许掌柜有交情,可对方是伯爵世子,他们小市民惹不起。
许掌柜捂着脸跑出来喊,“这是我买的,你们西虎人,来人救命啊,去告官啊!”
嘴巴肿了,说话变音了。
容棠扯了一把椅子当门坐下,一手持着铺面文契,拍打另一只手,“行,去告官,本世子倒想知道,官凭文契都在我手上,你从谁手里买的铺子。”
许掌柜很慌,这一会突然后悔,可后悔也晚了,这是自己毕生的积蓄。
“我从金夫人手里买的,我这里也有买卖文契,不怕县太爷来查。”
容棠倒是气笑了,“许掌柜,铺子是建安伯府的产业,主人姓容,如果你说是几个月前从容夫人手里买的,说不定我就不为难你了。可这金夫人,是从哪个茅坑里蹦出来的?”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