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恼怒,口中喝斥:“滚开!”
她不欲多言,猛地挣开制她双手之人,抬手便是一记耳光落在那冒犯之人的脸上。
“放肆!”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拉扯我。你们族长,我也是照打不误。”
那些趾高气昂的嚒嚒如今皆跪伏在地上,将头埋得极低,口中不住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知错!”
若是因此惹怒了小夫人破坏了接下来的订婚仪式,她们恐怕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江南念冷笑了一下,是她一时昏了头,竟然被这些狗东西恶心了这么好些天。
男人算什么,有必要让她如此委屈吗?
师兄都没有让她受过什么委屈,蝼蚁一般的张家凭什么妄想用些似是而非的狗屁道理困住她。
脚下那哭嚎不休的嚒嚒露出来的半张脸还带有红痕,是她方才掌掴所致。
看到这些人就心烦。
江南念冷了眼神,在张家待了这么久,可从来没有人敢僭越羞辱她。
吱呀一声门响,江南念抬了眼,不一会儿便有数名女侍捧着各色服饰而来。
为首的那张家人朝她福过礼,柔声问道:“夫人何事动怒?可是这些嚒嚒侍奉的不好,教夫人生气?”
她边说边斟茶,茶盏呈到江南念面前。
江南念心中更加厌烦,索性接过茶盏,砸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明显。
她的小楼中铺了极厚实的地毯,江南念着了罗袜的足踩在上头,只觉得足下一片松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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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吐了一个字:“滚。”
没有人动弹,皆跪伏在地磕头求饶。
“好、好,你们不走,我走就是了…”
江南念心中此刻有一把火在烧,那就是马上离开此地。
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也不等那去取绣鞋的侍女,直接提了裙子便沿着长廊往外跑。
捧履而来的侍女在门口给江南念带出去的一阵香风镇在原地片刻,也匆忙捧着那双珍珠绣鞋追了过去。
“夫人,你的鞋…”
她这一隅闹得人仰马翻,那一边还有人在思忖江南念还能忍多久翻脸。
一身大红衫裙的女子,穿过一道长长的、曲折的廊桥,身后的侍女捧着她的绣鞋一路追着,口中不住叫道:“夫人……您的鞋子!鞋子…”
众人闻声不由得转了身,却见江南念一身红裙、长发散乱,些许狼狈地立在门口正信手夺过一个张家人手中的缰绳。
张海客视线向下,他看到她只着罗袜站在冰冷的石板上。
见状他微微皱了眉,走过去将侍女捧着的绣鞋轻轻拿起,温声道:“退下吧。”
闻言侍女如获大赦般离去。
他半跪下去,一手握住江南念一只脚踝,罗袜已经沾了尘土,张海客一边为他穿鞋一边垂眸问道:“小月亮怎么了?”
江南念就这么给他唐突捉了脚,只觉得触电一般想要收回来,却不防那脚踝被他握得牢固,皮肤紧贴着传来一阵干燥的温暖。
江南念一肚子气都没发出来,居高临下,冷哼一声。
“要你多管!”
“干卿何事!”
张海客轻轻笑了一声,他抬了眼依旧蹲着仰望她,眼眸映着温柔:“小月亮,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陪你,只要你开口。”
江南念眉眼冷艳,轻蔑地笑了一声:“我要离开这里,你也陪我吗?”
望着怒气冲冲的女子,张海客听到那句似曾相识的话缓缓道。
“好,我陪你。”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只是赶过来的众人倒都是听了个分明。
“张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