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目,手指落在他面上。
很温柔的触捧,他微微动了下,她的手指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佛爷,怕我?”
“你不是很想要我吗?”她的唇落在他耳边的时候微有些凉意,但随即便有了热度。
“是,我很想要你,张星月。”
温软的触感令戒备心十足的张祈山有片刻的失神,他手掌锢住了女子的腰,迫切地想要汲取与她有关的任何真实感。
“是吗?”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她淡然的说着,手指慢慢顺着耳边划下,唇落在张祈山脖颈侧重重咬了下去,腥腻的血气立刻弥漫开来。
“嘶。”
“你属猫的?动不动就咬人。”他阴着脸,尽量压低嗓。
她挑眉轻慢道:“不让咬吗?”
“小祖宗想怎么咬都可以!”他把她重新按倒在脖颈侧,她笑了一声如猫儿似的舔了一下。
张祈山,真的好想一口咬断你的喉管,特别想杀了你。
她心里越是恨,面上越发笑得肆意动人。
耳畔男人的呼吸蓦地变粗。
可她真实的心情,远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她对他们并非毫无感情,只是这感情时有时无,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不值得她搭上自己的真心。
同时,手中的折扇泛着尖锐的寒光从后背心口处刺了下去。
她并无犹豫,眸色冰冷如霜,将折扇化作利器一点点送入他的身体。
干净利落,甚至可以说是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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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心善之人,杀的人不算少,但该动手时也绝不会手软。
她此刻还在甜甜的笑着:“我说过,伤了他,是要把命给我。”
“你想要我,可为什么要伤了他。”
“张星月,我很想见你。”他的眼眸垂下,眼底柔情缱绻,禁锢着她的手臂。
如今的张祈山城府极深,他不愿意,谁都休想猜透他的心思。
她伤了他,可他依然温和带笑。
她实在是忍不住讥诮着笑出了声:“想见我,就要囚禁我的夫君。”
“你说爱我,只是因为没有得到罢了。”
她抽出那把鲜血淋漓的折扇,任由他伤口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肆意笑着女子的面上发上。
张麒麟爱她,甘愿为了她顺从天道之意回到原来的囚笼中。
张麒麟爱她,从来不说,他无怨无悔的放她自由。
可这人,一直在用手中的权力逼迫她妥协。
“我要你。”他扣着她腰肢不放手。
女子眼里的嘲弄也几乎藏不住,平静的表相也被撕破。
不过眼下,这条路,她已走到了尽头。
他的警卫员副官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她无处可逃。
她知,他知,他们也知。
他们身后有家族,有依附而来的伙计。
他们赌不起,她为了还这几年的养育之恩。
所以,她没有在这里大开杀戒,连累无辜之人丧命。
她以已入局,甘愿进入张祈山的囚笼。
她放开了张祈山,可他没有放开她。
江南念无力地伏在他怀里,痛感太过强烈,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恍惚中觉得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她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他们猝然放大的眼瞳里,清晰地倒映出她惨白如死人一般的脸容。
她冷笑着:“一条贱命,半死不活,你要就拿去。”
她回头对着他们凄然的笑:“我不欠你们什么了,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