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僵硬的抓着她衣衫的手指,嗓音微哑:“你刚醒,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这段时间便待着,好好修养。囚禁你的人我已经全部清理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把他交给了一边等待的张海客:“我还有事,便不多留了。你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和张海客说。”
“他是你的哥哥,你的族人,你可以相信他们。”
可刚被她救出来的人想不到这些,他第一次被江南念拒绝,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受伤。
他怔愣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半晌没回过神。
不远处的黑瞎子看着曾经的同伴,勾起了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哑巴张那样冷冰冰的人,竟然会对她有那般温柔缱绻的眼神,光是想想就令他觉得头痛得发笑。
哑巴啊哑巴,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可是,她这样的女子,谁会不心动呢?
清冷虚弱的男子抿了抿唇,眨去眼中的热意,微红着眼问扶着他的张海客:“夫人,是不是嫌弃我忘了她?”
刚刚还抱着自己的女子,前些天为他哭泣眼眸微红的女子,不要他了。
明明是那麽重要的人,为什麽他都不记得了呢?
张海客面不改色,直迎上他的视线,苦笑一声。
她也是他的梦中人,梦中人和少年张海客的情意他也没有得到片刻的温馨。
她是不可得不可及的月亮啊!
族长,那不是你的夫人。
可他,没有办法告诉他事实。
张海客有些不忍,却也只能说:“夫人近来事务繁忙,并未与我谈及此事。”
他犹豫了下,终究未将他没有夫人的事告诉此时有些茫然的族长。
“你听她的吧,先随我回去修养身体。”
张海客结结巴巴的说着,换得自家族长一个迷茫的眼神,他苍白而又不失英俊的脸上尽是困惑:“我听话!”
我等她回来!
铁锈味拂面而来,满目黄沙与尘土飞扬,剐蹭得她面颊生疼。
她站在沙丘上眺望而去,四下苍茫无垠,随处可见枯槁的沙草,极远之处浩渺的云烟之下隐隐可见车子疾驰的影子。
“夫人!”
她循着声回过头去,解九抱着披风,颇为紧张地看着她。
他唤她,江南念也不想多客套,只是颇为冷淡地颔首示意。
已经优雅老去的解九略微清瘦,一身大衣令他看起来还似从前那般仪气宇轩昂。
他用手替她理了下散开的发,手帕擦拭去她面上的血渍。
“夫人,怎么穿这般少,冷不冷?”
“要随我回家看看吗?”
“解连环那臭小子长大了,跟着无家小三到处瞎跑。”
“我老了,也不知能再见夫人几次?”
“齐恒,也老了。他收养了一个孩子,也折在了里边。”
“可惜了齐羽那孩子,你已经见过了他吧。”
“我收养的那个孩子已经有了一岁大的儿子,长得很好。”
“我为他取名解语臣,二爷说等再大一点没有长残,就收他为徒。”
“我为告诉他,你的存在,他会随时等你归家。”
“我们,一直在等你。”
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太阳升起等到月亮落下。
我们的小月亮,未曾出现过。
他们只怨,初见没有好好珍惜她。
我们已经老了,能为你做的已经不多了。
小月亮,要记得回家的路。
他目光柔软的看着冷漠的女子,红裙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精致,絮絮叨叨说着。
为她披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