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给左右两边的人夹菜。
陈皮听闻她带着别的什么人去游湖摘莲子,刚扯起的嘴角又拉了下去。
张海楼继续吐槽她的任性:“一路上你吃的,比小鸟多不了几口。”
“姑奶奶,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吧?这几位爷想来都能给你弄来,赶紧说说。”
“月月儿,你有想吃的吗?”齐恒心想,反正已经喊过了,就这么着吧。
无老狗:“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想吃说一声立马给你安排。”
张祈山:“副官听你使唤,我带来的看看可有喜欢的,只管交代。”
二月红:“月,许久不曾吃过长沙菜了吧。我让府上的厨子带些食材过来,想吃什么你说一声即可。”
解九:“隔壁就是我府上,你有想吃想顽的只管说。”
得了,张海楼卖弄他们的亲密,这是戳了九门中人的肺管子,集体讨伐她是吧。
江南念闻言眼睫微颤,一阵心烦,愈发觉得心烦意躁。
她对着神色不变的张麒麟催促着:“我说过了不想吃,不饿,快点吃,吃了我们就走。”
她语气不温不火,两条细眉忍耐似的簇着。
其实不算失礼,更谈不上骄横跋扈,一举一动还特别赏心悦目。
但偏就给人一种兴头上被她一瓢冷水泼下,又扫兴又心头拔凉的感觉。
张祈山睨视她:“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故人相见,就和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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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不就是躲你吗!
江南念心里烦躁,说出来的话也极不中听。
“说什么?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可不知和张大佛爷有何可说的。”
二月红低笑了一声:“和佛爷没什么可说的,和我们说说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好。”
“……”
陈皮撩起眼皮子,阴恻恻撂话:“这般不待见我们吗?话都不想讲一句?”
“你们想听什么?”
空气僵滞了瞬。
这天简直要被她聊死了,张海楼一边吃饭一边毫不掩饰的发笑。
提前去厨房煎好的药也端了上来。
张千军搅了半天试探了一下温度才放在她面前,“小月亮,该喝药了。”
她没办法说服张麒麟,也不愿意轻易妥协,神色漠然地与他作无声的对峙。
她直接把手中的公筷都折断了,挑眉叹一句:“烦死了。”
身体要死不活的,心情半死不活的,一点都不开心。
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相继投来,不知她怎么又喝上药了。
她正不舒坦,懒怠瞧他们的脸色,正对上张麒麟端起药碗准备喝一口的举动。
要命,他不会想直接渡过来吧。
女子被张麒麟握着的手白如鹅脂,指甲泛白不见半点血色,他心里一时柔软心痛得发酸:“夫人,听话。”
她衣食难安,他亦不好受。
江南念直接从他手中拿起碗一口闷了,扔下的碗在桌上打了个转。
“喝饱了。”她言外之意很明显了,药都喝饱了还哪里吃得下什么珍馐美食。
其后他们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眼梢垂下一言不发,满屋子盯着她看的男人都被她当成了空气。
对于张麒麟少见的和外人饮酒,江南念闻着酒气不由呕了一下。
“夫君,今日走吗?”
“夫人,我喝多了。”
“……”
她简直都要起笑了,理由都找好了。
无论何时何地,张麒麟仿佛都能保持从容淡然的气度。
看着这人打定主意不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