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何人,古灵精怪的张星月可真真…”
遇见她之后只道人间无颜色,回首萧瑟度平生。
他以前不懂老人们,坐在家门口可以发一整天呆。
可解九等了一年又一年,望着她用过的旧物件目之所及,皆是甜蜜的回忆。
无老狗眸色黯然,笑了笑:“可不是,谁有她那般行事的。我家那口子当初见了我好一通闹事,知道是她相赠才算放过我。”
霍仙姑闻言暗暗翻了白眼,冷哼一声。
齐恒拱手,不假思索地道:“当初,我还吃味来着,月月儿还横了我一眼。幸好没阻隔了一段好姻缘。”
二月红握着茶盏微微一笑,慢慢吹着茶叶。
刀客耍了耍手中的佩刀,低低道了一句:“我还欠她一壶桂花酿。”
依旧坐没坐相的陈皮翻了白眼,语气之中没有怅然,反倒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也不知今年她会不会出现?”
张祈山徐徐吐了口烟雾,白烟缭绕之下棱角分明的脸庞暗晦不明。
堂中一片安静,只余众人饮茶的声响。
这时,解连环抢了无三省那幅画跑了进来。
“父亲,你看这人似谁?”
“二伯伯,像不像你的画中人。”
解连环疾跑几步,那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表弟,你真是想害我被二哥打是不是?说过了,这是二哥画的,不是你家里的什么没有出现过的夫人。”
解连环打开的画卷中,梅树下的女子回身嫣然一笑的身影袅袅婷婷,朦胧中露出几分清丽绝尘。
他们俱没吭声,仍是一副神游天外,魂不守舍之态。
上首的张祈山和二月红各持一端,手中的茶盏坠地,闹出不小动静。
“张星月,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她在何地?说!”
张祈山放开画卷一把抓住后面追进来的无三省厉声问道。
“我…我不知,我就是看二哥最近魂不守舍的,偷偷去他书房拿了画卷想给母亲看看。”
还不曾见过如此煞气十足的张大佛爷,刚满二十岁的无三省有些胆怯。
茶盏在地面上骨碌碌地滚了好几圈,解连环顺手弯腰捡起,拂去其上灰尘,发憷问:“父亲,是她吗?”
“啪嗒”解九手一松,黑子落在棋盘上,又滚落于地。
他转向在一旁侍立的无老狗,提示他:“是不是该喊二白过来问问?”
无二白的画中人,西式素描结合中式留白,一眼便知是她。
原来,她已经出现了。
二月红颔首,收起画卷放置一边:“是该问问二白这孩子了!”
他心下有些恻恻然整了整海棠红衣衫,抚了抚自己花白的鬓角,苦笑了下。
她愿意来见见老去的故人吗?
一无所知的无二白还特意主动在大门处迎接客人。
他盼了又盼的人终于出现了,表情微讶,但随即眉梢微抬,笑道:“你们终于来了?”
他匆匆往外跑,犹如一阵疾风儿。
到底是期盼了好些日子,终于可以夙愿得偿了。
如今她的容貌之精巧瑰丽已是极致,好似一朵花开到荼靡。
往事浮现,抱着小狗的少年紧拉她的袖子,急迫地道:“我等你来。”
她,不愿来,终还是来了。
穿着旗袍的女子风姿天然,细腰一抹,露出来的手腕腻白如玉,娇嫩欲滴。
“无二白,这是周岁礼。”
她身后的张千军和张海楼送上一个别致的装满各色玉兰花枝的花篮,一个沉甸甸的剔红寿春宝盒。
无二白离近看只觉她骨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