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然地舔了一下她发干的嘴唇,先帮她润了润,而后才把温茶靠在她嘴边,轻声道:“陈夫人,喝水。”
“呵,陈夫人?”
“谁家小疯狗会把夫人锁起来?十八班武艺大刑伺候自家夫人?”
“那夫人可还满意小疯狗的武艺?需不需要再加强锻炼一下?”
他的语气严肃沉稳,仿佛在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
“姐姐都不叫了吗?”
“张星月,我不是十几岁一无所有的小可怜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似永远十八岁的江南念在这段难捱的沉默恍惚中逐渐醒悟明白。
或许以前在她看不到的那些地方,乖乖巧巧的喊着“姐姐”的陈皮一直都是这样的神情。
居高临下、心狠手辣,他也是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筹码货物看待的九门陈四爷。
江南念无意间看着八仙椅中陈皮,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众亡命之徒伙计簇拥下发号施令。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任何与往常在她面前听话可爱青涩相悖的话语,目光锐利阴鸷,与对待她时判若两人。
“老子不缺不听话的狗,杀了。”
“处理干净。”
说完抬脚,碾灭了脚下的烟头。
面目不清的人被拖了下去,他只是残酷的下达命令。
这个世界上,是否只有她短暂地拥有过那个会脸红乖巧听话的陈皮。
伙计打水清洗了被弄脏的地方,陈皮垂着眼眸不在意的饮茶。
脚下的伙计卑微的趴在地上擦着湿答答的青石地板。
他冷酷的面貌好似和李三爷在融合,冷血无情。
江南念怔怔地同这个面容冷酷的漫不经意掀起眼帘的陈皮对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她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隔着一扇门,这样的静默几乎有些诡异。
属于她的少年远去,属于他陈四爷的时代已经来临。
各人的命数开始走上原有的轨道。
碎碎念:九门没有好人!
盗墓的都不是啥心软之人!
陈皮肯定是心狠手辣的,比如他的师傅二月红不也是么。
年轻时候动不动屠人满门!
穿老九门之她认错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