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和所有人唱反调。
她就是要让他们都不开心!
女子含笑的眼瞳映出另一双冰冷的眼,他试图在淡漠轻慢的神色里寻找出任何一丝别的痕迹。
可他什么都找不到。
找不到任何江南念爱过他的痕迹。
她只是在玩而已!
玩弄所有人的身心。
她不在意他们。
也不在意她自己。
陈皮没有如他的意出去,反而顺手关上门。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等着他的拂袖而去。
江南念轻慢又漫不经心的问他,
“还做吗?红官!”
她可真是个大好人。
她把举动权可是交给他了呢!
等着他发怒着骂着她不知廉耻。
等着他把她扫地出门,再也不见。
可他没有。
他紧箍江南念的手腕,将她困在身下,不管不顾吻了上去。
此时好似天光乍破,雷声大作,瞬间撼天动地。
“夫人,我不会放手的。”
就算如此淫乱不堪,他也要走下去。
梨园出身的他,什么乱嘈嘈的有违人伦的世面没有见过。
远的不说,李家那孩子不就是叔嫂相奸生下的么。
他的神色讳莫如深,眉头微微蹙着,有些难以掩藏这分痛楚。
怀里的女子止不住的笑,“你的好徒弟还在看着呢?”
“要看就让他看,夫人。”
他启唇喃喃,声音像是在发抖,不知道是说与这屋子里的谁听,“他不想出去,你又想要玩,那就随你玩,这样可好?”
“好呀!”
怎么会不好呢!
逼疯你们才好呢!
“哎呀,你喊我夫人。那陈皮岂不是要喊我师娘呀?”
柔软的吻落在他的侧脸,二月红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有些无奈的叹息。
他冷冷瞥那还站在门口的孽徒一眼,警告道。
“陈皮,喊人。”
“……”
俩人轻佻的对话似天边一道道惊雷落下,瞬间唤回了陈皮的思绪。
陈皮嘴动了动,没有出声。
面对十年未见的女子。
他再难说出什么伤人的言语。
反正无论她说得多难听,师父都不会生气。
无论她怎么伤害他,师父都只会默默忍受。
他也是,他选择了留下来。
他是姐姐的小橘子,永远都不会责怪她什么。
“…师娘!”
“真无趣,不玩了。”
一旦如她意了,她又觉得索然无味。
江南念说着,就想起身离开。
二月红自然是不依的,把他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就想走。
怎么可能呢,他脸都不要了。
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就离开。
“红官不让我走,那就开始吧!”
你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她呀,一直都被困在无间地狱里沉沦。
她嘲弄地看着二月红,此举谈不上是因为对他有什么爱意。
她呀,只不过是想彻底毁掉他们,撕下他们君子如兰的假面……
谁让他们都想要留下她呢!
她要他们和她一样,肆无忌惮,做一个枉顾人伦不守规矩的疯子。
她既早已罪不可恕。
也不介意将爱着她的他们,一道拉进这地狱里头。
激烈地快意令江南念承受不住,想要躲开些,肩膀却被二月红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