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山站起身,手搭在她腰间,温软如水,不盈一握。
他将江南念扶起来,给她套上鞋,把乱洒的一把浓密青丝捋顺别到她耳后。
又端过来一杯温水,喂她喝了半盏,告诉她,“再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下车了。”
张祈山将人抱过来搁在自己膝盖上。
“乖,别动。”他拥了拥她,脸凑近她的肩窝,气息有些急促,“座位太硬,你坐着难受。”
对面俩人,齐铁嘴撇嘴扶了一下眼镜。
二月红当没有看见,现下还不到时候,再忍一忍。
二月红如今是修身养性,寄情戏曲。
年少时,也曾在青楼厮混过一段不短的时日,见识过的淫乱猎奇之事,比之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遇见江南念之前,红尘俗世,男欢女爱,原不在他眼内。
遇到她之后,他才惊觉,原来自己不是不爱那件事,而是需要非常特别的那个人,才能勾起他对那件事的兴致。
对于张祈山的占有欲,他并不是很在意,没见女子眼神一片清明么。
所以,急什么呢。
之后几人简单清洗一番,收拾了行李。
火车快到站了,张祈山给她披上柔软的皮草。
看着对面三人土包子一样的打扮,江南念弯了眉眼。
“怎么样,像不像土包子暴发户?”
“你们变换一下口音就更像了。”
“你真的不随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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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你们一起做什么?你们门票都是偷来的,放心吧。我自有法子去新月饭店,你们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的脸部轮廓疏落分明,线条流畅,不笑的时候,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清。
这会张祈山微微一笑,“好,我们不勉强你。张星月可别瞒着我们去见什么故人才是,也别勾三搭四的。”
“神经,说了是女性朋友。你瞎说什么!”
江南念拿过那把齐八带上车的栀子花,她用了一点愿力花还开得潋滟。
用带着珍珠的蕾丝带油纸细细包裹好,既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美。
三人跟在人群中,目送她前行。
“月月儿,把我送的花送别人了?”
“那不是你的花,是九爷家的。”二月红默默接了一句,打击心灵受到伤害的八爷。
江南念下车时,偶遇女扮男装的傲慢大小姐。
她手持栀子花,肌肤如雪,眼眸乌黑,唇如樱。
大小姐睁大那顾盼生辉的眼眸,不禁念道:“她…好美…我想与她交朋友…”
话未说完,她便奔至江南念面前。
“姐姐…”
“嗯?何事?”
眼前女子,一脸痴迷,言辞闪烁地拦住她,支支吾吾。
在火车站人来人往的光影律动中,一层又一层的光芒折射开来,女子那乌漆漆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要将人吸入其中。
“怎么,有事?”
“姐姐,你的花甚美,卖吗?”
…呜呜呜,我在说甚,好丢人哦。
大小姐捂着发烫的脸,抬头望见她,脑海一片混乱。
对方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轻轻笑道:
“不卖哦,不过如此可爱的小姑娘,我愿赠你一枝。”
江南念从中抽出一枝,用手帕裹好后递给了她。
声线低沉,似柔磁般穿透耳膜,微微震动漾开。她的耳尖一阵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江南念转身欲离开。
那大小姐低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