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花树被风坠落,如沥沥飞絮飘落,薄瓣堆成一地粉雪。
“我心很小,住不下野心十足的佛爷。”
张祈微微一哂,横臂拥紧这小祖宗坐在他怀里,又替她捋了捋几缕长发到耳后。
“小祖宗,别再若即若离了。”
张祈山握着她的手指,神情语气是身居高位之人一贯的居高临下的霸道,“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我有星星,何需你去摘下来。美人和天下,孰轻孰重?我不信,你张祈山会分不清这两者的区别。”
张祈山垂首亲她的耳边还带着清香的发丝,目光贪婪地逡巡她秀美绝伦的眉眼,低笑着添上后半句。
“为何不能都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张祈山薄挺的下颌在灯影下绷出冷硬凌厉的线条。
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当眼前依然漫不经心搭理他的女子的舔狗,前提是她得让他真的能舔着了。
江南念睫毛颤了颤,侧头对着他勾唇笑了笑。
“巧了,我的想法也是如此。”
只想到那位继往开来的伟人,她淡淡一笑。
“那我便代你逐鹿天下!以后张夫人的张是张祈山的张怎么样?
我的荣光与你共享。请问,江南月小姐,你敢不敢接受这样的赌注?”
他无法自欺欺人,说自己对于江南念没有渴望。
再次重逢,他看她的每一眼都并不纯粹。
他以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看待她,看待从前觉得麻烦的女子。
甚至,他会肖想她的肉体,会渴望与她每一次的触碰,会想亲吻她的唇瓣,抚摸她的肌肤。
甚至就连遇见她之后的每一次梦遗,梦中所见之人也全都是她,梦中他与她无数次交颈缠绵,耳鬓厮磨,犹如爱人一般做着亲密之事。
他在南京,为了往上爬。
各种乌烟瘴气的应酬,玩得花的五花八门。
男女老少,中外名媛一有尽有。
也不是没有没有美人向他投怀送抱,他一想到她。
便毫不犹豫的拒绝,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
每次以家中娇妻脾气大为由,拒绝了其他人的美色诱惑。
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独占欲,但凡他把持不住。
她肯定会不要他,比如已经出局的二月红与主动出局的解九。
不正是如此么,她的洁癖好似不仅仅是表现在生理上,还有心理上。
面对沉默不语的女子,张祈山微微眯起眼,目光追着江南念不放,脸上似笑非笑。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江南念恍若未闻,想要从他怀中起身,手指却抽不出来。
张祈山搂着她,端量她的神情,揣测她的心思,眸光幽深明灭。
他此刻很想知道,在江南念心里,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张祈山,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我不喜欢。你不用把我考虑到你的未来蓝图里!”
“月亮,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还是比较你喜欢你喊我我的佛爷,乖,喊一声好不好?”
神经病,大晚上的发癫,这张祈山不会得了桃花癫吧?可这也不是思春的日子呀!
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她的手指缓慢的摩挲,带起一种痒意。
她手指微微动了动,偏偏他就是不放手。
江南念蓦地转过头,望向他,眼瞳幽深如潭,眸里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意味。
“张祈山,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我可以随便承诺,转头就忘掉。你坚持要我说么?”
张祈山眸色阴沉,低颈审视女子半晌,她没有心虚眼神没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