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风水鱼缸里的锦鲤。
周围有几只喵喵叫的小猫,正等着她随手扔出来的鱼。
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全然没有食之无味、寝之难安的状态。
“哎,松手。月月儿找我,陈皮,你怎能如此粗鲁?”
“齐铁嘴,果真有一张好快的嘴。”
“月月儿,我也是喝醉了,被陈皮套了话。不然,你罚我吧。”齐八爷一脸窘迫地解释道。
江南念轻笑出声:“怎么,你很紧张?”
齐铁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生怕她生气说要把自己送出府。
其实,他摇头表示不紧张是假的。
她又笑了,笑得两人心里都有些发痒。
“即便你们这一丘之貉如今懊悔不已,也休想我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言罢,两根突兀出现的藤蔓,将二人紧紧缚在泳池一角的大树上。
池中,是一群跃动着的满口利齿之鱼。
它们不停跳跃,企图咬噬二人的腿部。
“月月儿,这……这是什么鱼啊?”
江南念挥袖轻拂,张祈山鱼缸中的金鱼随水流落入池中。
须臾,可怜的金鱼仅剩累累白骨,漂浮于水面。
祈铁嘴的声音已带哭腔,而那女子却一脸无辜,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我也是初次如此尝试,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是亚马孙河流域的具有肉食性性的淡水鱼。这类鱼被叫作piranha,意思是“长着牙齿的鱼”。在华夏,它还有一个很动听的名字—食人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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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送你们俩的礼物够不够特别?”
“这,特别是挺特别。就是太吓人了吧…呜呜呜…我罪不只此…陈皮,你倒是说句话呀。”
“姐姐,我错了。如果你能消气,我愿意受罚。”
“呦,咱们心狠手辣的四爷会低头了。可惜,我不吃这套哦。”
齐八爷哭喊着摇着头,回应他的是池里的鱼跳着更高了。
江南念懒散的坐在那,以手支颐。声音极为的柔和,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可话中的意思,结合脸庞那狰狞到能尖牙的怪物似的食人鱼,让齐八爷怕的颤抖了起来。
女子以藤蔓轻触二人,提醒他俩应该活动了。
江南念观赏二人窘态,还不忘抽空指点,游刃有余。
戏耍够后,一甩衣袖,食人鱼便消失不见。
二人落于池边,未及喘息,江南念又开始戏弄他们。
“过来。”正在案前笔走如游龙的女子轻声道。
江南念轻捏着齐八爷的下巴,他鬓边黑发尽被汗水浸湿,气息中带着如烈火灼烧般的焦渴。
“好了吗?”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南念,对方却用手指压了下他的下巴。
“别动,八爷,我可不敢保证给你画个大王八。”
毛笔蘸墨,缓缓在他脸上勾勒,他不敢稍动。
画完后,她坐了下来。
陈皮则主动蹲在她脚下,抬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一刻齐八爷由衷地佩服陈皮,尤其是他清楚知道陈皮以往是何等肆意妄行心狠手辣,目空一切。
此时,更像是一只乖狗狗在摇尾乞怜。
江南念强抑着汹涌的欲念,如旧技重施般捏着他的脸,其上汗光点点,她低头画着。
姐姐,好香。
此时,他的脑海中唯有此念。
陈皮眸色幽黯,不疾不徐地任她闹腾,没有丝毫不耐,蜷作一团依偎在女子腿边。
“姐姐,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