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只是一个被人轻视的无关紧要之人。春申就交给你了,让他用心念书。期盼他能成为改变这混乱的世道的人之一。”
张祈山自觉已给足了江南念台阶。
然而,眼前的女子却如化石般一动不动。
他咬了咬牙,侧过头,眼睛紧盯着她,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他的笑,让其他人不寒而栗,难以挤出一丝笑容。
话毕,她再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江南念脚蹬马镫,翻身上马,提缰驱马,行于张祈山之前。
张祈山,你设的局,我不会接,你又能奈我何。
即便你是天王老子转世,也休想让我屈服半分。
张祈山轻哂一声,唇角扬起愉悦弧度,并不在意她的拒绝。
驱马向前,与她并肩而行,二人速度不疾不徐。
街道早有专人把守,以防行人拥至马道,滋生事故。
张祈山五官轮廓冷硬凌厉,又因这些年为攀爬上位,手上不知沾染多少血腥,眉宇间更透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同行的红衣女子,侧颜风华绝代,令人观之则心魂悸动魂牵梦绕。
几人正在茶楼商议前往红府探病之事,并宴请良医前往相助。
只见远处一红衣女子骑马而来,齐八爷提着袍角匆匆下楼,步伐略显慌乱。
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吃屎,幸得身后的解九搀扶了一把才不至于出丑。
“我说,八爷您慢些。未见着佳人,若先把自己摔骨折了,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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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祈山王八羔子,倒是好大的官威。定然是他逼迫月亮随他而去。我须得前去看看,这坏东西究竟意欲何为。决不能让月月儿受半点委屈。”
齐八爷看似文弱,实则有着古代读书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风骨。
“……就月亮那身手,受欺负的未必是她。”
解九无奈地看了一眼此刻看似愚钝的发小。
同样是戴眼镜的读书人,八爷为何看起来如此呆萌?
齐八爷尚未走近路边,便挥手高声呼喊:“月月儿,月月儿,你要往何处?”
江南念微微一笑,袖中鞭子如灵蛇出洞,向他席卷而去。
几步开外的齐八爷,只觉腰腹处一阵劲风袭来,已被鞭子缠住。
齐八爷心中有些惧怕,却仍站在原地,不躲不避,被她拉上马拥入怀中。
“你吓死了我,月月儿。幸而无事,好在我并未缺胳膊少腿。”
“不必忧心,八爷,我带你去看看张家的佛像。你不是一直想瞧瞧其丑陋模样吗?”
“缘何颤抖如斯?惧怕了?”温软的女子贴近他的后背轻声道。
“并不惧怕,月月儿自不会加害于我。”齐八爷情不自禁地轻声呢喃,对张祈山的怒火也消解了大半。
路边的解九暗自感叹,八爷果真福泽深厚,得佳人青睐。
此时,他感受到张祈山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齐八爷的喉咙动了动。
他带着讨好的笑容,努力向后缩了缩,同时又感受到身后女子的娇柔。
齐八爷红着脸搓了搓手,尴尬地嘿嘿嘿了几声。
张祈山眼不见为净,脸色铁青的驱马行在了前头。
齐八爷艰难地移开视线,与路人寒星似的黑眸正正对上。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八爷的命好苦哦。
可是,他被搂在月月儿怀里,好像也有点开心呢。
嘿嘿嘿嘿,想着就笑出了声。
江南念对于齐八爷神经兮兮的性子早就见怪不怪了。
路边的一人,看着她远去,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