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他们的光芒在视觉上有着堪称恐怖的震撼性与压迫性,仅仅只是直视,就令人险些昏厥。
而星环碎片坠落的地方,破坏虽然空前旷世,却莫名在很快之后竟愈合,倘若这画面在卫星地图上观看,只觉得头皮发麻。
延绵千万里的山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补,头顶之上被撕裂的一片方圆千万里的星幕超脱于现界,整个纬度都被打穿了。
噗————
莫约过了三四十秒,仅仅一刻,抬头驻望的轩辕侯才堪堪回过神来,他看向那平地。
胜负已分了。
当他再去看那片天穹时,已是蓝天白云,万里晴空。
伏龙川被夷为平地,方圆百万里光秃秃一片,整个雨谷都已经蒸发了。
再看看那空气中还残留的剑气与刀气,已经凝成实质,像一堵堵白墙一样。
青抬衣一口鲜红涌出,她双手拄剑,抖如筛糠,满眼的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仿佛,仿佛就像刚刚经历一场死亡。
而神白须呢?
他皮肉破裂,整个人的身体竟然在逐渐灰化,就像灰烬一样,散发着白色的烟雾。
淡白色的双瞳逐渐恢复混黑,手中的黑刀纹丝不动,甚至张牙舞爪的嘶鸣着,仿佛想要突破那层模糊的默然。
直至白发变作黑发,神白须裂开的皮肤才逐渐回拢,直至凝结,他才有了一丝人的鲜红。
噗搭————
青抬衣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一手抓着暗淡的金剑心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一手捂住嘴巴,可滚热的鲜血还是不断从手指缝中涌出。
她神色涣散,昏昏欲死,只是还卡着最后一口气,倘若神白须这时补刀,杀她轻而易举。
神白须没输,却也没赢,青抬衣没赢,那就是输了,只是她不明白,心禄在接触神白须那把黑刀的一瞬间竟然回拢了。
就像是退避天敌一样的,哪怕在后青抬衣执魔道剑灌入,却仍是力不从心,被神白须一刀穿透胸膛,连带整个剑心都搅碎了。
这一刀,青抬衣险些断了根本,不知道是神白须火候不到家,还是有意留手,却并没有完全将她贯穿。
而只有神白须知道,那根本做不到。
“听闻,一剑光寒十四洲,谢青先生不杀之恩,若有来世,小子做牛做马。”
神白须大袖一抹满是血污的脸,嘴角一扯看向那远处瘫坐的青抬衣拱手抱拳道。
铿————!
苦苦支撑起身的青抬衣艰难转身,驼着背撑着剑,神色复杂且恼怒的看着神白须,瞪了一眼。
“……哈,真是讽刺…。”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眼中的疑惑,早就被鲜血埋没,她语气中的不甘与不可思议,都凸显着匪夷所思。
神白须闻言,手中黑刀一转凭空消失,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这证明了一件事。
“并非是我是个什么奇怪东西,而是你,才是真正的怪胎。”
青抬衣眉头一皱,此刻就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本以为你这人是杀势力摧天道,命不由天,谁曾想你不过气运无双才成了那人道剑,一身鸿运,天作之合。”
“我本以为你魔道剑是以杀入道,谁曾想走的是那天道剑的以心入道。”
“两道本质上的不容致使内在反冲,再加上你这人,优柔而寡断,心照不宣,本就受天谴打压的两道起了争执,你本心难宁,遂方寸大乱。”
“讽刺的,是你这不痴不忠于道的蠢货,一辈子都兜兜转转,到头来,作茧自缚。”
“你不允众生,分明是瞧不上这芸芸众生,视如淤泥。”
“一叶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