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全青复,千朝子那样明智,他们总会犯错的。”
神白须看着手中闪烁着白光的舍利子,又抬头看向赛娜,他走近。
他牵起她的手,将那串舍利子套进她的手掌,顷刻之间那乳白色的舍利变幻成翠绿色,剔透清冷的触感沁人心脾。
看着那鲜红绷带包裹的手掌与手腕,神白须微微抬头,注视着赛娜的眼睛,那碧绿色的翡翠,玲珑剔透,铄石流金。
那眼中没有这个世界的一花一草,只有他。
“而这场名为救赎的苦役,需要你自己去奉行。”
抚心川,位于饕餮城区三千公里之外的望苦山,是一座群峰叠嶂,且接连不断的群山叠堆而起的巨峰。
这里常年风吹草绿,深幽寂静,是万千灵种的栖息地,更是盛开着花草药的蒲甸园,也是一位俯瞰人间疾苦的神女的心死地。
从群山遥远处望去,绿意盎然的上头岚风吹拂,云雾缭绕,如一张泼墨的水墨画,千娇万黛。
而在这里,山峦的高峰处,抬首俯瞰,方圆千里的风景尽收眼底,所谓一览众山小,也不过如此。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饕餮城区,千玑之城,风雨过后民生兴旺,好似不曾发生过那段被黑暗荼毒的时光。
在这高峰之上,在这能够俯瞰众生的高度上,两个人,一黑一白的人影。
神白须带着赛娜来到了这群山之巅,向下,是微缩的天下苍生,是一个人能够矗立的最高处,也是攀登者的极限。
赛娜只是在罡风中小心翘望,看着远处饕餮城区的城影,看着整个众生的匍匐。
“神骁素来有登高望远以明其知的说法,说的是一个人在凡尘所遭遇的挫折,令他蒙尘而心灰意冷,他的志向被蒙蔽,理想被掩盖,一个人郁郁不得志。”
“而也唯有这登高的过程,才最为艰险且艰巨,就象征着一个人的仕途攀登一样。”
“可也有的人,生来就在峰顶不是吗?而绝大多数这种人,往往对这束缚着的众生喜形于色厌藏于心,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所拥有的,是那些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而也有的,他们会历经百般阻挠,奋不顾身的奔赴上下,隐入尘烟中,同他人的共同命运捆绑在一起,将自我的命运置入群众之中,共同攀登这高峰的触不可及。”
“而这一类人,都被神骁称之为,神,指拥有高尚品质与救世之名的德高望重者,领导者。”
在神骁,一个人被衬托为神不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这也是为什么说神骁是一个万物有灵的国家。
他的淳朴构建了这个国家的声誉与名誉,而在这个国家之中那些高尚的先驱者,则奠定了这个国家的高度。
也因此,那些铸就不世之功的领导者,会被追随他的群众追捧美誉为神,因为他们铸就了不朽的功绩,且是为了更多人。
“革命,这一极有分量与承担的词汇,不是逞英雄,也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大义,是众生的脱困,是群众的钢铁洪流与不屈不挠的意志。”
“它是每一个国家甚至每一个人都具备的一种精神品质,而当面对压迫与斗争时,它会被放到最大。”
“眼下就是这众生,矗立于这众生之上,你有什么感想?赛娜。”
神白须看向赛娜,问道。
而赛娜呢?她并没有因为身在高处的喜形于色,只是平静毫无波澜的望着远处云间,而不是眼下的众生。
“这些山水和城市…密密麻麻的,我看着,有些惶恐…”
“但是远处的云,很轻,很自由,我…很喜欢。”
赛娜笑了笑,尽管词不达意,尽管神情木讷,却又似真情流露,谈吐真切。
“所以被束缚的人总是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