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等人出了事,以救下他们为主,谢秀的事情可以稍微放一放。”
申屠烈有些疑虑:“这可是夜主的差事……”
他本想劝说,却听范不移直截了当道:“谢秀虽与那位夜主有些私交,但要在三个四品武夫和谢秀之间做选择,我绝不会选后者。折了监察司的三名高品,这口黑锅谁能背得起?”
“盟主这回倒是说了句实在话。”
师素的声音有些怪异,像是强压着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的怒火,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地轻颤,寒声说道:“既然都是救人,肯定要先救那三个高品,动作若是快的话,我们六个人联手足够杀穿这座邪惑宫了。”
她虽然没把季知春算进去,但光是来自大离的六个四品武夫联手就已经足够面对绝大多数的情况了。
更不要说其中还有范不移,聂渺,和她自己这种位于大离四品前十的高手。
对付邪惑宫不说手到擒来,至少也能再多几成把握。
听到这话,申屠烈也不再多劝,毕竟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如今被放大了谨慎,所思所想必定会受到影响。
未必就比那放大了忧思的季知春强出多少。
当然,被放大了怒意的师素,头脑同样也不冷静。
所以范不移交代完先前那句话,就没与他们再多说什么,举步穿过这条石板路。
当越过那一片倒悬着的锥形岩石,巨大圆台的一角终于浮现在他们眼前。
看到那些刻在圆台表面的武道真意,几人也同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几百条武道真意相互对称,形成烙印在圆台一角的图案,越向深处,地面的武道真意越是杂乱,其中那些仍在散发着杀气的真意更是令人不由侧目。
如此之多的武道真意,就算是任何一座当世顶尖的一流宗门,恐怕都无法凑齐对应的绝学。
“此处怎会这么多的真意?”申屠烈那小心谨慎的‘毛病’又在作祟,低声说道:“会不会是个陷阱?”
“就算是陷阱,直接杀过去也就是了,畏首畏尾像什么样子?”师素抬起满是冷意的眸子,越过地面杂乱的线条,并未对这些武道真意过多关注。
她本就是‘唯我独尊’的那种性格,对旁人的武学不会有任何兴趣。
倒是季知春强忍着莫大的担忧,说了句公道话:“邪惑宫足有数百年的历史,在此期间不知多少武夫造访过此地,他们会选择留下武道真意,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比如说……”
没等他把话说完。
就见走在最前面的范不移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握住伏魔刀的那条手臂,将三人拦在身后。
师素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恼火道:“你这是做什么?”
范不移一言不发,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几人看向前方。
“莲花座?”
申屠烈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瞳孔顿时一缩!
圆台的正中央,居然摆着个巨大的石质莲花座,可那上面却是空无一物,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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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那里本来应该放着什么,而不是现在这样空空荡荡的模样。
“这些痕迹,好像不是武道真意,谁认得这上面写了什么?”师素‘胆大包天’地径直走向空荡荡的巨大莲花座,在那雕工极为精湛的花瓣边沿看到许多类似文字的痕迹。
“总之不是岐龙山那些鬼画符。”
申屠烈也上前看了一眼,“看上去有点像是海外传过来的文字。”
他用手掌擦掉覆盖在那些字痕表面的浮灰,努力辨认半晌,摇头说道:“可惜老夫不曾见过这种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