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山岛所在那个旅行团在下榻地点酒店大厅集合时,导游直接略过了山岛的名字没有点,号召其他集合起来的游客上了等候已久的旅游大巴。
不合群的山岛没出现,虽然很少人关注,但还是有同团的游客发现了。
“御木君,那位一个人住的山岛君怎么没有上车?是你不小心落下了吗?”
导游也是个岛国人,姓御木,听到有游客问起山岛的去向,答得分外官方和干脆。
“山岛君身体不适,昨天晚上已经向我请过假了,今天我们先去景点游玩,到晚上吃饭时再去房间喊他就是。”
男游客听到导游这么说,也没再多问,虽然他觉得这位神秘的山岛君并不像容易生病的模样,却还是识相地没有继续追问。
而御木口中身体抱恙的山岛,房间却是空空荡荡的,除了他那个小行李箱摆在床尾,无论是床上还是洗手间内都没有看到人影。
清晨的风扬起窗帘,打开的窗口处空无一物,也没有任何人影存在。
旅行团里没有人和山岛交好,此时自然也没有人多此一举去房间探望,只是听完御木的话便不再多问,安心跟随大部队去往了下一个景点。
时间倒回前一天晚上,远在阿尔山脉深处的某处密林中,一个以纯黑色衣物包裹住全身的人影飞快地掠过密林的地面,往密林的另外一个方向冲去。
此人身上的衣物颇像华夏古装剧中许多人穿过的夜行衣,不仅将四肢和身体包裹得密不透风,也严实地罩住了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了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穿行在密林中的这人身体俯得很低,跑姿看上去有些奇怪,与电视的电影作品中的忍者跑姿却有几分类似。
而他的双手之中,还分别握着一柄匕首模样的刀刃,于手腕处扎紧的袖口也鼓鼓囊囊的,一眼便能看出藏了什么东西。
他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得极好,除了脚下的奔跑动作之外,如果凑到他近前,几乎无法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察觉到他出现的野生的动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这个身影靠近之前就会远远避开,好像这是什么极为可怖绝不能招惹的存在一般,完全不敢靠近。
男人在山脉中穿梭了好一阵子,直到看到一个水呈深绿色的死水潭后,才突兀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仔细看了一遍现下空无一物的潭边之后,男人的双眼眯了眯,迸发出一股慑人的危险气息。
“十条鳄鱼,一条不剩,还真是好样的。”
黑衣男人查看清楚情况,并没有在谭边多做停留,而是紧了紧脸上的面罩,身形重新往某个方向掠去。
他穿行林间的速度很快,虽然比不上形若鬼魅的天霖,却也是人类中难得一见的速度。
一路跑到了滑道边时,男人才又停了下来,分毫不曾犹豫地跳入了滑道内。
湿滑的滑道壁丝毫没有妨碍他的行动,仿佛他对滑道的构造熟悉非常一般,男人的脚尖在滑道的几个弯折处轻点了几下,最终落在滑道底部的水坑处之时,他浑身的黑衣上几乎没有沾到什么泥泞。
看到脚下的积水,黑衣男人蹙了蹙眉,轻车熟路地将脚从坑中拔出,几乎毫无声息地往前方的洞窟处走去。
他的脚步走得甚为坚定,似乎是知道前方的洞窟中存在什么东西一样,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男人在通道尽头停住了脚步,看到现在已经被几个大型照明设备照亮的洞窟,眼中有了一丝了然的神情。
以他的视角,借助现在极佳的照明条件,他能清晰地观察到洞窟内的大部分景象。
——包括现在已经空无一物的血池,池边已经被揭开的暗格,还有池中不知道借助何种手段此时已经被放干池水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