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语冰的破防被徐一语看在眼里，她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替这个一直都不肯承认输给他人的女性感到了些许悲哀。

结婚后的女性一定得依附于男方而活？

她离开了老公，难道就无法以自己的方式实现自我价值了？

她万事炫耀的都是丈夫的优秀和成绩，那她自己呢？被她摆在了哪里？

“曹小姐，我和你只是第一次见面，我没必要在一个今后可能都不会产生交集的人面前演戏。”

徐一语多少有些怒其不争地摇摇头，冷着声线说道。

“反正我不信，你们肯定提前在手机上安装了什么软件，到账信息也肯定都是假的！”

曹语冰双眼发红地死死盯着荣知锦手中仍旧亮着的手机屏幕，依然不信这个发生在她眼前的事实。

“呵，她出了多少钱请你来演这场戏？我给你出三倍，你替我当面揭穿荣知锦这副虚伪的假面怎么样？”

曹语冰一直自视甚高，当即为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找了借口，甚至还想出钱买通徐一语的倒戈。

“我再重复一遍，荣知锦和常青，以及他们的机组成员，都是受雇于我的雇员，你不信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

徐一语发自心底地觉得曹语冰这人太过悲哀，自我的实现永远囿于丈夫的价值半径当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掩饰她深入骨髓的自卑和怯懦。

这个时候，曹语冰的脸色已经黑青如铁，难看到了不能再难看的地步。

她咬着下唇，拼命在脑海里思考着徐一语的破绽，完全不肯就此认输。

“曹语冰，我们好歹做了四年的大学室友，即使一直相处得不好，你应该也清楚我真正的为人。”

荣知锦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徐总的照片你在微博上随便一搜就能找到，我没必要和你说谎。”

荣知锦这话刚出口，曹语冰忽然激动地大声打断了她。

“你是什么为人？你是一直阻挠我前途的人，明明我差一点就可以嫁给一个更好的人，你却偏偏在那个时候搅乱了我的好事！你就是嫉妒我过得比你好！你就是不想让我今后好过！”

现下餐厅里的人虽然不算太多，其中却有大部分都被曹语冰的大嗓门吸引，或明或暗地把眼神转向了这桌。

“你以为之前为什么每次雇佣你的雇主知道你是女人之后都会立刻改变主意？我也不妨告诉你，因为我会在你每次即将被雇佣时提前和你的雇主说，你以前是一个在公司里传过香艳照片的妖艳贱货，根本就担不起大任！”

啪！

荣知锦目瞪口呆地望向正慢条斯理地把手收回来的徐一语，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刚才做了什么。

“手滑了。”

徐一语面无表情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注意到手上沾有曹语冰脸上那些粉底之后，嫌弃地皱紧了眉头，快速拿起一旁空置着没用的餐巾细细地将手擦了一遍。

餐厅里看热闹的许多人都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他们实在是没有料到自己眼中的好戏居然发展到了需要动手的地步，不过这也让他们看热闹的心思更浓了许多。

“你、你居然敢打我？！”

曹语冰被徐一语这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打得大脑宕机了几秒，直到脸颊已经开始泛红之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侧颊，不可置信地尖声叫道。

“听到有人嘴贱就忍不住，是病，但我不打算治。”

徐一语的表情无波无澜地吐出了一句能瞬间噎死人的话，荣知锦听得只想为自家徐总鼓掌助威。

论起毒舌，还得是徐总，她自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徐一语擦完手，面无表情地将那条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