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语即使平日里再淡定自若,这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李伯伯,你真的不是在跟我说笑么?”
徐一语不可置信地反问道,话语中微微的颤抖昭示出了她现在内心的不平静。
“这么重要的事情,请您不要和我说笑,我会当真的。”
她心里很清楚,由于李荣的身份问题,他口中所说的“任务”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而既然是经过一群智囊团商议过后的结果,那么李荣这位华夏的二把手,肯定差人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丫头,你不用害怕,我们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李荣把面前的徐一语眼中的不安全数收入了眼中,心知自己可能多少还是吓到了这孩子,当即立刻把自己的语气放得和缓了不少。
“虽然之前的确把你定为了这个任务的执行者,但也不是强制性地命令你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你可以先听听任务的一些细节,再决定接下来要不要接受这个任务。”
陆三石默默地环住了徐一语的肩膀,在无形之中给了她最温暖的依靠。
“李伯伯,既然您这么说,那么我可以先听听任务细节。但我必须事先和您声明,我是个商人,也是个小人物,没有利益驱动的任务或者使命,我大概率是不会接下来的,请您不要在我的身上放百分之一百的希望。”
考虑了将近半分钟之后,徐一语将自己罕见地波澜起伏的心绪平复下来,语气不带分毫起伏地回应了李荣的话。
自己居然有这个胆量敢跟华夏的二把手人物讨价还价,即使说出这话的人是她自己,她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徐丫头,你像这样和我讨价还价,都不怕自己今天之后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吗?”
李荣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许,久处上位的威严感从他的周身溢出,虽然他双目之中看不出愠色,却实实在在地让旁观之人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怕,我当然怕,毕竟您的身份摆在这儿,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刚刚建立起的天语集团怕是就要化为乌有。”
徐一语若是口头说不怕,那肯定是在撒谎。
但既然她现在已经入了商界,便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方才刚见到李荣那会儿的拘谨此刻也被抛到了脑后,干脆也不字斟句酌地和李荣说话了,心态反而豁达了不少。
“但富贵险中求,再加上您看上去也不像我们华夏古时那种会以势压人的上层人士,所以我想赌一把。”
徐一语肩背笔挺地站在李荣面前,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唯唯诺诺,眼底反而闪出了熠熠光芒,夺人的声势似乎要呼之欲出。
李荣定定地凝视着面前这位小辈的双眼,徐一语也不闪不避,反而坦然豁达地回看了过去,眼底不带一丝阴谋和算计。
陆三石有些紧张地在一旁观察着两个互不相让地对视着的人,额头上不自觉地沁出了细密晶亮的冷汗。
自家宝宝在不谈公事的时候,为人一向温和柔顺,也不是什么非和人分出个上下高低的性子。
而今天面对着这位普通人见都见不到的大领导时,脊背却丝毫没被压弯,反而还有胆量和他讨价还价,竟反常地有胆色。
不过俗话说得好,人心莫测,李荣又是长居上位的领导层,思考的事情和维度都会比普通民众复杂许多,徐一语这场赌,差不多相当于把自己的命放到鬼门关门前走了一遭。
李荣默不作声地观察了徐一语很久很久,久到身为旁观者的陆三石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李荣却忽然毫无预兆地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真不愧是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一手建立起天语控股集团的人,徐丫头,你当真让伯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