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与许老宛若两道划破天际的流星,于云端之上疾驰,转瞬即至萧远国的书房前。
书房内,萧远国与胞弟萧远恒正凝神以待。一见唐三葬踏入门槛,萧远国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师弟,关于那蛊虫之谜,我们已经有眉目了!”
唐三葬眉宇间闪过一丝急切,追问道:“师兄此言当真?”
一行人随即步入一间隐秘的密室之中,烛光摇曳,映照着壁上斑驳的壁画。
萧远国沉声道:“你还记得那被封印的蛊虫吗?冯大师已施展妙手,将其从冰封中解救出来。”
“据说,失去宿主的蛊虫,会如倦鸟归巢,自动返回至那释放者的身旁。”
唐三葬闻言,目光如炬:“那么,那位神秘的释放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萧远国沉声道:“我悄然尾随那蛊虫,一路追踪,却惊异地发现,它竟始终在翠微宫周遭徘徊不去,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三葬闻言,眉头紧锁,低呼道:“翠微宫……莫非是……”
萧远恒适时接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正是,翠微宫,乃是我们四哥生母凝香妃居所,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唐三葬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道:“看来,我们的推测果然不假。”
萧远国继续道:“为免打草惊蛇,我谨慎行事,特地请冯大师出手,将那蛊虫藏匿于一座繁复的阵法之中,以防被有心之人察觉。”
许老此刻也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即便如此,蛊虫既已被取出,其背后所隐藏的阴谋,也势必会如脱缰野马般,难以遏制地浮出水面了……”
唐三葬说道:“一般不会,我们只是将其取出,而没有将其毁灭,只要蛊虫还在,释放者就不会感知到她的计划失败了。”
萧远国闻言,神色一凛,急声道:“既然如此,时不我待,我等应立即觐见父皇,共商后续对策。”
言罢,一行人匆匆步入天隐皇帝的寝宫。室内仅余唐三葬四人及天隐皇帝,其余人等皆被摒退于外,此情此景,足见即将商讨之事非同小可。
天隐皇帝目光深沉,望向众人,缓缓开口:“吾儿,可是关于那蛊虫之事,有了新的进展?”
天隐皇帝尽管身躯略显羸弱,但在这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之下,已渐渐找回了往昔的几分活力,此刻,他正缓缓步下床榻,步伐虽轻却坚定。
萧远国见状,心中五味杂陈,终是鼓起勇气,言语间略作停顿,仿佛在衡量着每一个字的重量
“父皇,儿臣近来费尽心力,细细探查之下,终是发现了那施放蛊术之人的真身……”
天隐皇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坚韧:“朕如今已大好了许多,无需顾虑,直言便是。”
萧远国深吸一口气,终是吐露了那个震撼人心的名字:“那施蛊之人,竟是四弟的生母,凝香夫人。”
此言一出,天隐皇帝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然而,他的面容上却并未显现出过多的波澜,仿佛是在内心深处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答案。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那气息中既有无奈,也有对过往云烟的淡淡哀愁。
“哎,其实朕早就该猜到。”
唐三葬等人面露讶色,天隐皇帝则缓缓启齿,声音中带着一丝沉吟
“远国与远辉,乃同胞兄弟,他们的母亲,乃是由先皇亲自册封的皇后,其父更是天隐国三朝元老,位极人臣的宰相,她,自是不在疑云之中。”
“再言远志与远恒,亦是同根所生,他们的生母出身名门,乃是大将军的千金,英姿飒爽,威望卓着,她,亦非那幕后之人。”
“至于远烨又是早年夭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