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五日,就是生死对决了。”
沈暮云对着林殊羽提醒了一句。
“就这种事情你还放在心上,错过了就错过了。”林殊羽轻描淡写的回应道。
他当初接下这生死对决就是因为白雨禾,如今白雨禾来了,他可不会舍本逐末。
“但是那样,整个道清山弟子都会看不起你,都会嘲讽你。”沈暮云担心的是林殊羽的名誉受损,她知道被所有人群嘲是怎样一副滋味。
林殊羽发出淡然的笑意,下山而去,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他们看不起我?谁在乎啊,我从不会为了别人的看法而去做事情。”
看着林殊羽那副洒脱的模样,她才知道自己和林殊羽的差距,不仅仅是实力上,更是心态上的。
……
道清山外,一处宅院里,白雨禾已经将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你怎么来了?”
林殊羽还装成一副很震惊的模样。
白雨禾手中多出一柄长剑,架在了林殊羽的脖子上。
“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儿子的,但是现在我听闻的消息却是你和我儿子要对决生死台,道清山的规矩我是知道的,生死台之上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如今还问我为何到这里来,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白雨禾对着林殊羽说道。
林殊羽面对长剑悬颈,却是没有任何惧色。
甚至往前走去,用自己的脖子去接白雨禾手中的长剑。
白雨禾赶紧后退,确保自己手中的剑不会伤到林殊羽。
林殊羽却是步步紧逼。
“那你有没有问过究竟是谁咄咄逼人,硬要上那生死台?”
“我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三番两次的忍让,他却是不依不饶,他当着无数道清山弟子面前,当着我孤青峰所有面,强势对下生死对决。”
“你觉得我能够不接吗?想必你也听过孤青峰猪圈的传闻,那些人曾经是失去脊柱的人,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挺起脊柱,找回尊严做人,我作为他们的峰主,如果逃避退缩,他们是否还能挺起胸膛。”
“要建立一个人的尊严千难万难,想要摧毁一个人的自信,却是只要一瞬,若只是我一个人,我便是为了你压下我的傲骨,承受那屈辱,不要那面子,又如何?”
“我对你的感情,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吧,我根本不介意你是冯家主母,我没有继续纠缠你,只是因为我知道,你自己跨不过那道坎。”
林殊羽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
而白雨禾也从一开始的兴师问罪,变得像犯了错的孩子,不断的往后退,握手的剑一直在颤抖。
最后手中的剑,更是因为惊慌脱落掉在地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劝不动那孩子,从小到大,他虽然骄纵跋扈,但是只要是我的话,他一向都会听,但是这次,不管我怎么劝说,他都一定要登上生死台,他说不是他死在生死台,就是你死在生死台。”
白雨禾眼中已经泛起了泪水。
这个在战场之上挥洒鲜血,英姿飒爽的冯家主母,即便身陷囹圄,九死一生也从未流下半滴眼泪。
而此时柔弱的却是像个小女孩一般,泪水不断在眼眶之中打转。
因为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去。
任何一个人死去,她感觉自己都要发疯。
但是这两个人踏入生死台,便是只有可能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我与他之间并不到你死我活的仇恨吧。”林殊羽疑惑的说道。
他此番表情倒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很疑惑,这冯翔是贪生怕死之辈,从那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