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帘子打开,露出一张俊俏的脸,说:“不要说了,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景怡想:“怎么这位女子在哪里见过呢?”
景怡找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酒楼上了。
伙计看他衣服穿着高档,热情招呼,问是不是要坐雅座。
“雅座?”景怡第一次听说雅座,“什么意思?”
“客官,看来客官是第一次到咱们蓟州吧?”伙计满脸笑容。
“雅座就是单独的房间,单独的房间吃饭,可以免受旁人的打搅。”伙计面上现出了暧昧的笑容,“还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伙计低头淫笑着:“还有那个陪啊。”他做了一些下流的动作。
“哪些是自己喜欢做的事呀?还有什么东西陪?”景怡问。
“客官。”伙计一脸惊讶,“好吧,你坐大堂还是坐雅座?”
“还是大堂吧?坐雅座我还不习惯呢。”
“客官请坐。”伙计取下脖子上的白毛巾,拂了一下凳子,“客官请这里坐。”
“客官吃什么?”待景怡坐下,伙计问。
“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煎鲩鱼,一个炒田螺,一个清蒸湖蟹。”这些就好了。
“就这些。”伙计问。
“就这些。”景怡回答,“还有问题吗?”
“客官,先不说您能不能吃完,”伙计说,“要问你有没有钱结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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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景怡问,“这些要多少钱?”
“这些都是蓟州的贵重菜肴,咱们蓟州的鲈鱼是最好吃的鲈鱼,咱们蓟州的鲩鱼是最好吃的鲩鱼。”
“咱们蓟州的田螺是最好吃的田螺,咱们蓟州的湖蟹是最好吃的湖蟹,到时客官吃了,没钱结账,那就难办了。”伙计算了一下,“大约要二两银子。”
景怡掏了掏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伙计,这个够不够?”
“够了,够了。”伙计满脸笑容,点头哈腰,一边走一边叫,“这位客官,要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煎鲩鱼,一个炒田螺,一个清蒸湖蟹。”
大堂里做了几桌,其中一桌几个年轻人,听景怡口音不像本地人,他们大摇大摆走过来景怡桌前:
“喂,外地的。”其中一个咬着牙签,嘴巴下长一个大痦子肥年轻人说,“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景怡看来着不善。
“凡外地来的,都要孝敬爷们几个,无论你是做生意,还是找事做,都要先孝敬爷们几个?”
“怎么孝敬法?”景怡问。
“如果是做生意呢,就要请爷们几个吃最好的。例如刚才你点的菜,要不就要给爷们孝敬银子。如果是来找事做的,当然要给爷们提成,五五分。”
“这不是都是恶霸吗?”景怡不动声色,说,“好,那就请你们吃最好的吧,伙计伙计,按我刚刚点的一模一样送这几位爷吃。”
“好嘞。”伙计愉快地喊,“再来一份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煎鲩鱼,一个炒田螺,一个清蒸湖蟹。”
一会儿菜送上来了,那几个恶霸又说:“不行不行,也没刚刚忘了,我们还要一壶好酒。”
“伙计,这里有什么好酒?”景怡一边叫,一边把田螺推到战鹰面前,“你吃这碟。”
“客官,本店有雕花酒,女儿红,莲花白,还有头曲。好喝又不贵。”伙计跑到景怡面前。
“多少钱一埕?”景怡问。
“大概半两银子就可以了。”伙计说。
“给那几位爷送一埕。”
“客官,您自己不来一埕?”
“不用了,送他们就好了。”
伙计抱了一埕给了几位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