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年龄大了,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杀鸡宰羊还是没有问题的!”
老妇人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屋外一阵旋风吹过,屋内顿生寒凉之气。
濒死的大公鸡回光返照般开始疯狂挣扎,老妇人此时感觉鼻中受凉,止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手中稍有懈怠脱力,大公鸡挣脱而出,翅膀上下呼扇,满屋子乱窜,鸡血漓啦得到处都是。
钱大有夫妇皆是慌了神,左追右赶,好不容易才将血干力竭的大公鸡擒下。
“老头子,你去烧水!我烫鸡拔毛,晚会就可以吃鸡肉喝鸡汤了!”
老妇人将气绝身亡的大公鸡,丢入木桶之内,搬来一个小马扎,开始拔鸡毛。
钱大有举步朝向屋外而去,却只听门口“咣当”一声响,一个强人凶神恶煞般踹开木门,其他强人鱼贯而入。
钱大有夫妇没料想这群强人去而复返,一时之间愣在当场。
一群强人蜂拥而上,将夫妇二人拉进滂沱的大雨之中,而后一顿拳打脚踢。
“我们追出三里路,寻到那少年所乘马匹,附近搜寻个遍,却没有任何躲藏爬行的痕迹,一个重伤的少年,如果没有人施以援手,怎么可能逃出生天!?这附近只有你们一户人家,定是你们将其藏匿了起来,你们若是知道好歹,将那少年交出来,不然,定叫你们一刀两断,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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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强人怒道。
“我们怎敢欺瞒大爷们,又怎敢将其藏匿起来,与大爷们为敌!我们实在不知!”
钱大有夫妇双膝跪地,磕头不止。虽然周身疼痛,鼻青脸肿,却依旧咬紧牙关,死活不说出少年下落。
“进屋搜!”
为首强人一声令下。
十数人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寻了起来。
“回头领,翻遍屋内,未有其他人。屋内有血渍,不过却是一个被宰杀的公鸡留下的。”
一个小头目窜出屋外,回禀道。
“难道那重伤的少年能上天入地?不在此处,还能在何处?”
为首强人似是询问他人,又似在自问自答。
钱大有心中一惊,原本在屋内留有少年滴落的血渍,若非公鸡脱手,鸡血洒了满屋,起了鱼目混珠的效果,恐怕这群强人会拆了屋子,也要将少年揪出来。
“这是我们老两口的棺材本了,还请大爷们笑纳,留我们夫妇一条残命!”
钱大有将随身携带的钱袋子高高举过头顶,哀求道。
为首强人一把抄过钱袋子,打开之后,看着十几枚东洲金币以及近百枚银币,脸上露出了几丝喜色。
“头领,这两个老家伙,留还是不留!?”
小头目道。
“看着他们胆小怕事的模样,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少年搭上自己的性命,就饶他们一死吧,反正他们也没几天好活的了!至于那个少年,莫非被别人救走了,或者尚有余力,躲在了树上?!我们走,再回去仔细寻找!”
为首强人带着一众喽啰,夺门而出,健马长嘶,渐行渐远渐无声。
钱大有夫妇彼此搀扶,蹒跚着回到屋内,关门闭户,脱下湿透的衣衫,换上干燥的衣服。
“这群强盗想必不会回来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少年究竟怎么样了?”
钱大有道。
符鼎之破夜凌霄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