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江南念以手支颐,神情疏淡,安坐一旁的张海琪甚至拊掌微笑。
小酌了几杯的女子脸颊略泛红晕,星眸微嗔;青丝如瀑披散,搭在椅沿的素白皓腕,将手腕上笼着的那碧玺手镯衬得黯然无色;
半掀起的旗袍裙摆下面,长腿丰艳笔挺,几可夺人神魂。
张祈山一双森冷的鹰眸则一眨不眨地盯着,单独开了一桌宴席俩位神秘的张家女。
他脑海里不断掠过与张海琪泛泛的相交之义,最后定格在江南念微微张开,艳若朱丹,丰饶欲流的唇上。
张家女的性情,是不是同样的心狠无情,热衷于把所有爱她们的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让他们为她痛苦一生?
兴许张家女不单是狠心,或者根本就没心!
她对张海杏的种种纵容、耐心与怜爱,在旁人眼内却是关系非凡的表现。
江南念看着眼前的一对青梅竹马含笑下拜!
然而,与她张星月在张家真正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分明另有其人。
张海杏含笑道:“姐姐,我们夫妻二人父母俱不在。以你为首,今日请你上座。”
江南念直接落坐堂中左位,右位空置。
她笑言:“你们这杯酒水我自是吃得。”
这话当然只有张海琪明白,张家主母,张海客的初恋情人,与张海杏有故人之情谊的江南念当然当得起一对新人的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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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拜之后,夫妻名分初定,宴礼事宜。
江南念浅浅饮了那一盏张海杏奉上的茶水,撸下手腕将镯子套在她手间。
“小杏子,祈愿你们百年好合,万事胜意。”
“姐姐…这镯子好生眼熟…”
张海杏在脑海中搜寻这手镯的踪迹,到底在哪里看到过呢?
是谁赠予她的呢?
小杏子,除了年幼之时父母和哥哥这么称呼过她。
记忆中好似还有人这般亲密的唤她。
“想不起来的不要想了,小杏子幸福就好了。”
这一日的江南念褪下所有的淡漠无情,很温柔。
张海琪看着上楼的小夫妻,感慨道:“你真的不想他们吗?”
“想不想没多大关系,忘了有忘了的好处。”
江南念浅浅一笑。
张海琪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食物饮着酒水,“你这里不错,要不是我有任务在身。真想随你潇洒快活一回…”
江南念把玩着折扇,轻轻摇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必强求。”
吃饱喝足的女子起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语气懒散:“我走了,夫人。”
好久好久没有张家人这般亲密无间的称呼过她了。
她抬眸看向外头的红梅,低声道:“再见,海琪。”
这桌酒水,是单独为张海杏的家人,也是她的故人而设置的。
江南念俏脸泛起情潮,香腮堆满春雪,轻轻叹息:“阿客,小杏子和她年少的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很好我也很好,希望你们也好。”
她拿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起身去了九门那桌。
夜晚的灯发出淡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暧昧的烟霭,透过这层烟霭,一身刺绣碧色旗袍的女子风情万种一路行来,不染铅华,妙目笼烟,两靥生愁,美得像一个让人永远都不愿醒过来的梦。
张祈山为她拉开了手边的椅子,好整以暇凑近笑问:“怎么,和张家人叙完旧了,她这是来吃个饭就走?”
江南念“嗯,过来道个喜。”
齐恒忙不迭的夸赞她,“夫人,你今日真好看。”
“齐恒,我往日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