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提及正事，白莹玥眼神也肃穆了起来。

“明白。”

洛凡尘颔首：“我坏了血魔教三次好事，他们早已恼羞成怒，若换成我是血魔教主，势必会集合所有强者，暗中来刺杀我，将我扼杀在摇篮里，至于体面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能赢才是硬道理。”

“薇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帝薇央道：“你如果是反派的话，势必会很难对付。”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很多手段看起来比血魔教还血魔教。”

“哈哈哈。”

洛凡尘爽朗笑道：“彼此彼此，伟正光的教皇冕下，不也有腹黑的一面吗？”

白莹玥红唇张开，

哥啊！

这也没喝酒啊，你是真敢说啊！

她突然感觉自己也行了，也想跃跃欲试。

帝薇央斜眸道：“莹玥，去给你洛叔叔沏茶。”

白莹玥如遭雷击。

熊大帅懵了，

洛叔叔？

贵圈真乱！

帝薇央道：“哪有什么屠龙勇士，不过是更强大更凶猛的野兽才能击杀恶龙罢了。”

“想战胜狡猾的敌人，只有比敌人更狡猾。”

“一个人实力再强，若是心思单纯，便很容易被利用，被算计，最终凄惨出局。”

洛凡尘心有感慨。

乱世之中，

小白兔哪有活路。

只有老六才能对付老六。

他接过白莹玥沏的香茶，轻轻呷了一口，闭上了眸子，

回味这一路走来，经历的，看见的一切。

茶初入口，

尽是苦涩……

“这世间规律，往往是屠龙勇士最终化作巨龙。”

“新的勇士又前来征伐，反复如此，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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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皆如此，毕竟人性是自私的，手握至高权柄，如何能保证自己不会迷失本心？”

帝薇央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白莹玥动作小心，避免发出声音，侧耳倾听。

熊大帅听的直挠头。

洛凡尘闭眼品味茶之苦涩，继续道：

“但……”

“一直如此，就对吗？”

“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条路，确实不好走。”

“我们需要比敌人更狡猾，比敌人更凶恶，无时无刻要面对享受权利，压榨别人的乐趣、快感的诱惑，不知不觉中，我们自身很容易便畸变成恶龙。”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薇央你的坚持，值得吗？”

“它会实现吗？”

“它真的现实吗！”

“你牺牲一切追求的理想，最终会有多少人感激你。”

“现在，”

“我渐渐懂了，”

“别人怎么想你的，不重要。”

“能不能实现理想，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相信的，想坚守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它在真正意义上决定了，我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到底在活什么。”

熊大帅呲牙咧嘴，

字他都认识，但怎么连起来，他一句也听不懂。

白莹玥美眸也是云遮雾绕的，有些发懵。

帝薇央冷冽如寒泉一样的美眸却是闪烁起光芒，

洛凡尘，

这一次，

比起过去，又成长了。

而且成长的速度，远超她的预期。

帝薇央问道：“若你有朝一日权柄在手，你会做什么？”

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