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里蹦出来的，都是从凡人一步一步修炼而成的啊！

若是没有最初的凡人们问天求道，艰辛的探索道途，这后世又哪来的修道者？

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荒神等人仍是一时不愿接受，回过神之后脸上皆是一片抗拒，甚至是恼怒之色。

不过青宣见状倒也不着急，反而露出了理解的神色。

荒神这些人平日里高高在上，早就习惯了将凡人视作蝼蚁，对凡人十分不屑和鄙夷。

而现在忽然就要将自己以往最看不起的事物摆在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无论是会谁都会觉得不爽。

青宣继续悠悠道：“我知道，所以我再问你们几个问题吧。”

“假如说，信奉你们的部族并非是藏渊界的那几个大族，而是那些只有几万几千，甚至只有几百人，连请神仪式的材料都凑不全的中小部族，那你们觉得你们被召唤降临时会是什么修为呢？”

“而如果信奉你们的那几个大族比现在强大十倍百倍，乃至于整个藏渊界都信奉你们，那你们被召唤降临时又会是什么修为呢？”

说到这里，青宣眼睛微微一眯，缓缓道：“我知道你们手底下有很多依附于你们的弱小部族和蛮神，他们全靠着你们的庇护生存。”

“所以再假如说，让你们和那些弱小蛮神都抛开修为不谈，让你们处在同一处境，你们能保证自己在比那些依附于你们的弱小蛮神做得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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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荒神等人闻言又是一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而下意识的顺着问题往下一思考，顿时脸色数变。

是啊，若是信奉自己的部族不是那几个实力强大的大族，那自己诞生时的修为以及之后的命运又会怎样呢？

不由得，荒神等人就想起那些依附于自己的部族和他们所信奉的弱小蛮神。

些小部族和弱小蛮神之所以依附于荒神等人，便是因为只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很难再藏渊界生活下去，不得不寻求强者的庇护。

只是荒神等人也不是慈善家，可不会白白庇护他们，对他们是各种压榨和欺凌，乃至于肆意生杀予夺。而那些弱小蛮神为了生存也只能逆来顺受，咽下苦水，甚至面对各种欺辱还要赔上笑脸，像狗一般忍辱偷生。

荒神等人对于这种弱小蛮神向来是十分鄙夷的，甚至觉得他们连狗不如。最起码杀条狗吃了还能填饱肚子，而这些弱小蛮神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现在青宣这么一问，他们才意识到了这其中最为关键的缘由：

那些弱小的蛮神之所以弱小，并非是他们本身的意愿。而是信奉他们的部族决定了他们的实力，他们也没得选。

他们之所以混得这么惨，只是单纯的因为运气太差，被一个弱小的部族召唤了而已。

“呼！”

一念至此，荒神等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脸上满是后怕之色，额上冒出一丝细汗。

他们刚才想了一下，若是易地而处，自己也未必比那些以往备受他们欺辱的弱小蛮神好到哪去，同样也要受强者剥削。

下意识之间，荒神等人又想起了青宣最后的一个问题，在心中对比了一番自己部族和那些中小部族着百年来的变化，脸色都是露出了一丝难以的心虚。

直至此刻，荒神等人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并非是他们单方面的决定着族人的命运。他们的命运同样也是被那些被他们视为工具的无数的族人所影响，乃至于决定！

简而言之，蛮神和自己族人的命运乃是一体的！

一想明白这点，荒神等人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脑海中掀起无数风暴，木然坐在座位上，脸色越来越白。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