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跑哪去了?”
方举袖摇头:“去找欧阳公子聊了句,走前给他提了个建议。”
方抑武瞪大眼睛:“提建议?给他提建议?”
方举袖垂目:“嗯。”
方胜男解释道:“爹爹,这位欧阳公子不是剑泽的人,但却是和小主关系匪浅,算是……算是她喜欢的男子,不过小主性格很好,欧阳公子的话,做不得数,你别这么怕……”
方抑武把方胜男拂开,问道:“举袖,这位公子刚刚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只是简单叮嘱几句他,是为他好,他可能也觉得愧疚,话语很少。”
方抑武张了张嘴巴,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咽了回去。
他摆摆手:“算了算了,都闭嘴,走,先离开这里,跟我来。”
方抑武严令二女跟随出门。
方举袖和方胜男脸色无奈,只能跟上。
“爹爹,咱们是回去吗?”
方抑武不语,伞也不打,快步走入幽静小院外的雨幕中。
方家姐妹快步追上,给他撑伞。
少顷,二女却发现方抑武带头离开的方向是承天寺。
方胜男疑惑。“爹爹,咱们这是去哪?”
方举袖若有所思:“爹爹有事找一指大师吗?”
方抑武突然道:
“记住,等会儿跪着。”
方家姐妹欲言又止,不过也自知犯错,低头跟随。
少顷,三人来到承天寺门口。
方家姐妹顿时看见门口戒备森严的黑甲将士们,扭头就要跑,却发现手臂被抓住,她们转头看去,可能是背着光的缘故,爹爹方抑武被雨水淋湿的一脸很黑很黑……像是水里的石头。
……
大雨倾盆。
雨滴打在院内一副副冰冷的玄黑铁甲上,四处弹跳。
欧阳戎怀抱琴盒,返回禅院。
“抱歉,刚刚中途想起一件事,去忙了下,对了,大师,刚刚咱们聊到哪里了。”
他一进门,语气和曦的问道。
院内,此刻气氛寂静。
秦毅、燕六郎正在带兵冷脸看守全场。
一指禅师正被满脸慌张的承天寺住持、胖乎乎小沙弥围绕着,低声劝导。
中年禅师低头盘坐,一言不发。
从刚刚欧阳戎报完名字走后,便是如此。
这令承天寺住持、胖乎乎小沙弥等人愈发绝望。
扫了一圈,都没去问,欧阳戎已经大概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况。
他走到一指禅师和众僧人面前坐下,微笑四顾:
“那个,住持、高僧们,你们劝的如何了?要不要喝口水继续。”
众人不敢发声,低头喏喏。
刚刚欧阳戎现身控制全场后,话语说到一半,看了眼天色,就先行离开了,说是要去收衣服,让他们先开导开导一指禅师……
当时众僧侣都傻了眼,你堂堂一位江州刺史,带兵搜查嫌犯到一半,下雨跑回去收衣服是什么鬼?
只有燕六郎、秦毅等人面色如常,似是习惯。
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女子哭闹声。
方抑武拽着两个女儿进入了禅院。
只见,方胜男和方举袖脑袋被黑甲将士刀剑架着,一脸失神的走进禅院。
方抑武阴沉着脸,走在最前面。
方胜男目瞪口呆,看着前方爹爹背影,犹然不敢相信的表情,着急追问:
“爹,你在干嘛,你……你派人抓我们干嘛……这些人是谁?怎么像是军伍兵马,他们怎么在一指大师院子里……”
当她和姐姐方举袖看见院子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