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绶消失窗口,留下了雪白狸猫。
“别怕,它叫衔蝶奴,以前倒是调皮,现在性情温顺,不敢咬人,此物……”
看见欧阳戎站在不动也不落座,离裹儿以为他是被这个时代相对稀有的奇兽所唬住,之前来的客人不乏遇到这类尴尬的。
她摇了摇头,走上前准备抱猫。
突然离裹儿发现欧阳戎蹲下,抚摸猫头,并拢两指,一会儿在衔蝶奴的下巴处挠了挠,一会儿在耳根子处挠一挠。
“咕噜咕噜~”衔蝶奴舒服到眯眼。
一套动作好像比她还熟练。
“衔蝶奴不好听,太文艺了,没意思。”
离裹儿听到,低头轻笑撸猫的欧阳戎方向,传来平淡语气。
“那该叫什么?”
眼见他撸猫撸的起劲,离裹儿也走上前,蹲下一起撸猫。
“公还是母。”
“公。”
欧阳戎闻言,低头有模有样的掐了下指,俄顷,抬起头,一脸认真说:
“有种。”
“什么有种?”
“它叫有种。”
离裹儿好奇:“有种?什么意思?”
欧阳戎点头:
“有种你过来啊的有种。刚刚彩绶姑娘喊它过来它不是不应吗,你改这名字,以后保证听话。”
“……”
气氛沉默了会儿,离裹儿面无表情:
“它是宫猫,早被阉了。”
“那更应该叫了,不说喜欢,但肯定怀恋此名。”
“胡说八道。”
离裹儿压住唇角,用力绷脸。
欧阳戎高深莫测,笑而不语。
二人围绕着猫,你一言我一语的。
好像都忘了今日正事了,注意力一时间都落在猫上。
而且,这回倒是难得的好好说话,没有一方阴阳怪气。
“它怎么这么粘你?平日也不见它这股劲。”
过了一会儿,离裹儿微微蹙眉问道。
“你是不是身上有什么……”
话还没问完,欧阳戎从怀中掏出了一团淡粉手帕,摊开手帕,两指捻了一块脆弱方块状糕点,递到“有种”嘴边。
下一霎那,他指间的桃寿斋糕点消失不见,残渣都不剩一点。
“喵喵~”
感受到脚跟开始被一颗毛茸茸小猫头热情狂蹭他。
欧阳戎手捧糕点,站起身来,笑说:
“不愧是有种,确实很有种。”
离裹儿蹙眉:“有种不好听,还是衔蝶奴好。”
欧阳戎不理,在院子里走动起来,逗起小猫,他每走几步就往身后丢一块糕点下去,不时笑语一句“有种你过来啊”。
雪白狸猫一瘸一拐,老老实实跟在欧阳戎后面,在离裹儿眼里简直和头号狗腿子一样。
她表情变换,有点精彩。
明明不久前还是她精心培养的经常抱去宴会炫耀的富贵高冷小猫。
不远处传来离裹儿的生硬语气:
“欧阳良翰,你别给他吃太甜的东西,会胖的。”
“难怪一开门,它就跑出来,我要是有种,我也跑,一点甜的都不给,你这梅影斋的饭不吃也罢,还不如自己觅食呢。”
“我是为它好,吃太多会胖,各种病接踵而来,这是洛阳姑姑那边传来的经验,需要控制食量……”
离裹儿理论一套一套的,言语间已经走过来,不容拒绝的抱起了欧阳戎脚边正吃的起劲的雪白狸猫。
欧阳戎微微耸肩,收起了手帕。
离裹儿手掌盖在怀中小猫的眼睛处,不让它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