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个!”
欧阳戎:……
他微微颔首。
“额,这确实有些不妥,这么看容女史有些过……”下一霎那,欧阳戎一脸正色的改口:“有没有可能是你离的较远,挨个救人,运气问题,容女史我知道的,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姐夫怎么就是不信呢。”王操之满脸涨红,梗着脖子说:“当时我离她最近,还喊救命,她愣是没看到我。
“姐夫你说,这还能是运气?你还不如拿她眼神不好来解释呢,我还能心里好受一些。”
“哦?什么本宫眼神不好,你们在说什么呢。”
身后传来宫装少女冷冰冰的嗓音。
欧阳戎面露微笑间,容真走入亭中,右手摊开,手心上摆有一個小小的梨花木盒。
她单手捧盒,经过背对亭外的王操之身边。
王操之扭头,如水畔喝水的羚羊遇到狮袭,吓了一跳。
欧阳戎则是表情不变,眸光悄悄落在容真手中的梨花木盒上。
“辛苦容女史了。”他语气自若的打了声招呼。
容真目不斜视,路过王操之身边时,瞧也没瞧他。
她摇了摇头。
“不辛苦,辛苦的是王掌柜才对,看样子应该是本宫做的有些不太好,王掌柜受了委屈。”
欧阳戎看见,王操之迅速低头,两手合拢抹了一把脸,紧接着抬头,挤着笑脸:
“女史大人晨安,什么委屈,没有的事!都是下面人乱嚼舌根,挑拨咱们关系,女史大人千万别当一回事……”
不久前那副深闺怨妇、大诉苦水的姿态荡然无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换了一个人呢。
欧阳戎不禁多看了眼在女史大人面前干劲十足的王操之。
“哦。”
容真没有看他,淡淡回了声,她注意力放在欧阳戎身上:
“久等了。”
欧阳戎摇了摇头。
二人面对面站着,没人动。
王操之东张西望了下,有些奇怪的来回打量欧阳戎和容真的表情,似是好奇为何突然安静下来。
直到容真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多余的他一眼。
“……”
王操之眼角抽搐了下。
他抱拳告退。
“姐夫,女史大人你们慢聊,我在外面等你们。”
眼见王操之退出亭子,容真收回目光,递出梨花木盒。
欧阳戎顺势接过盒子,没有打开,似是不在意的摆在一边,背手与容真聊天。
“有何发现?容女史可弄明白了,李正炎他们为何寻找此文?”
容真凝眉,轻轻摇晃头,不语。
欧阳戎转头看了眼容真刚刚去的那处山林。
琴声即兴而起,兴消而终,现在已经消失不见。
欧阳戎轻轻晃动,示意了下手里的梨花木盒子:
“容女史不再用了吧,那下官就替容女史转交给元长史了?”
容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眼神有些出神,惯性般的颔首。
“女史大人还有何事?没事下官就先走了。”
“等等,你不去见见宋前辈他们,今日安惠郡主也来了,正好,你们可以像上次那样一起回去。”
“还是算了,下官稍微赶时间,另外……”欧阳戎往前平摊一只空荡荡的手掌:“佛珠没戴,见了宋副监正,她也有说下官不守礼制,心无陛下。”
“那也行……对了,本宫明日下午会在浔阳坊的州狱大牢,审查下犯人……离你那槐叶巷倒是不远。”
容真没由来的添了一句,就像是说自己午饭吃什么了一样。
欧阳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