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涨红脸了。
幸好王操之老商贾了,脸皮厚,听到女史大人吐出的两字后,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只是他语气有些哀怨:
“容女史,我还有事找姐夫呢,你不是顺带来的吗,怎么让我出去……”
容真抬起眼皮,瞧了眼他。
大白天的,王操之却感到一股凉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欧阳戎见状,看了眼甄淑媛。
“对了,妾身突然想起,有个事须问王贤侄,王贤侄出来下可好。”
甄淑媛站起身,热情招呼道。
“好好好。”
王操之乖乖跟了出去。
甄淑媛走之前,朝叶薇睐道:
“给女史大人换一杯茶,凉了都,你们这些丫头真是粗心大意。”
说完,落落大方的罗裙美妇人微笑说:
“檀郎,女史大人,你们坐,妾身先走一步。”
甄淑媛、王操之一起出门。
叶薇睐上前准备倒茶,不过却发现,容真拿在手里的茶杯,茶水是七分满的,等于说,都没喝过一口。
可刚刚叶薇睐站在一旁候着时,一直看见容真拿着这杯茶,作势在喝的。
合着其实你是一口没抿?
白毛丫头忍不住看了看面前这位似乎和她差不多大的冷冰冰宫装少女。
“女史大人有何事吩咐?”
没注意到叶薇睐那边小异常,欧阳戎失笑问容真。
“你的船怎么不在浔阳石窟那边下,多走一程远路,跑到浔阳渡来。”
“额,先回城和先去石窟,有区别吗?”
“有,代表你当时的心思,在城里,不在大佛这边。”
欧阳戎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就是后半夜睡不着,肚子饿,想趁天亮去东市那边的早点铺子吃個饭。”
“哼,最好是吧。”容真轻哼了声,转头认真道;
“最近外面不安全,城里可能也是,你这次出去,本宫是反对的。”
“怎么说?”
“昨日,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的人抓到了一伙反贼的细作。”
欧阳戎听了会儿,不禁侧目:
“反贼细作?”
“嗯,嘴还挺硬,宋前辈不小心弄死了两个,还有两个在审,不知道能不能撬开嘴。”
“额,难怪容女史今日这么谨慎。”
欧阳戎叹气。
“不然呢,本宫还能与你私聊什么?”
“有道理。”
这时,容真转头,小脸严肃的叮嘱:
“欧阳良翰,本宫怀疑城里已经有反贼隐藏了,就像虫儿一样,每抓到一窝,就代表私下里其实已经有好几窝溜进来了。
“本宫过来是想提醒你一下,这几日你得多加小心,你是主持造像的官员,很容易被反贼盯上。”
“下官比较低调。”
“但在反贼眼里都是所谓朝廷狗官,还是要小心些。”
她微微蹙眉:
“这次能捉到细作,还是得益于此前端了几窝云梦泽反贼们在城里的暗线,暗线没有及时更新,又有人来自投罗网,算是一点运气吧。
“不过那些天南江湖的反贼不笨,肯定是会更替迭新,想方设法渗透城里。
“现在哪怕是一些寻常的江湖人士,最好也不要放进城了,这几日你和元长史商量下,给城里来一次普查,特别是那些近期入城的外来人士,要好好搜搜,本宫会派人配合你们。”
欧阳戎捂嘴轻咳了下:
“行,下官下午就去安排。”
“好,你做事,本宫还是放心的。”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