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鄙人没有否定你与浔阳王府的意思,也不是帮卫氏,在下不选边站队。”
欧阳戎脸色平静的摇头,打断道:
“为陛下分忧,不就是博取圣恩不择手段往上爬吗,所谓的不选边站队,是指不撕破脸皮吧,像今日这样。
“但必要时刻,为了达到‘为陛下分忧’的目的,林兄不会傻到不借力的,况且卫氏女都送上门了,此事不仅能升官发财,还能帮卫氏压制浔阳王府与在下,送上彩礼,软饭硬吃,真是好算盘啊。
“所以林兄,骗别人可以,林兄别把自己也骗了。”
“欧阳长史不答应就算了,别胡言乱语,转移话题。”
林诚立即收起折子,摇摇头准备离开。
可身后传来的欧阳戎淡淡话语,使他脚步微微停顿:
“林兄是不是刚刚过来之前,已经递出奏折,汇报朝廷了?该布的局应该全都布好了吧,低调了这么长时间,瞒天过海,迁址方案都这么完备了,还需要讨论吗。
“林兄今日过来的,是不是想着争取一下在下,嗯,争取不到也没关系,踢掉就是了,不管答不答应,都没关系?
“好一招先礼后兵,林兄是个讲究人,看得起在下。”
林诚皱起眉头,盯着欧阳戎脸庞看了一会儿,语气有些疑惑:
“欧阳长史今日是怎么了,说一大堆莫须有之事。鄙人只是提处一个建议而已,欧阳长史为何想象力如此丰富,不接受此方案直说即可,就当鄙人什么也没说过,无需阴阳怪气。”
林诚有些失望的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当众示意,叹气道:
“这本奏折,鄙人认真写就,是要上书陛下的,里面全是欧阳长史的好话呢,就和胡中使一样,不信欧阳长史翻翻,可欧阳长史现在却……”语气说不出的失落。
欧阳戎笑了,瞧了没瞧这份奏折,点头道:
“林兄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深怕在下提前搅合?嗯,是怕太早泄露,把在下逼到绝路,甚至铤而走险灭口?是怕自己走不出浔阳城吗?可我看林兄的胆子还挺大的啊。
“放心,林兄,这盘棋下的确实很厉害,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下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说不得已经是来不及了。嗯,林兄的慎密谨慎,在下还是很相信的。”
容真、胡夫一脸惊愕表情,皆转头望向林诚,眼神警惕打量。
林诚没去看他们,保持笑容,注视欧阳戎俊朗英气的平静脸庞,语气颇重道:
“不懂欧阳长史在说什么,别扯开话题,此方案欧阳长史到底意下如何,还请明说,若是不同意,权当鄙人没提,本就只是一个小小建议,主导权一直都在欧阳长史手中。”
他又指了指胡夫,脸色认真道:
“而且不管行不行,鄙人都准备不日回京,呈上这封奏折。刚刚早上过来时,在下已经和胡中使约好,船都已经定好,今日除了提意见外,还是来和欧阳长史告辞的。”
胡夫不禁点头,算是在这一点上作证,不过他眼神也带一点狐疑,看向欧阳戎,寻求何办。
欧阳戎不答,转头盯着外面的天空看了会儿,颔首说道:
“林诚,你总是自称鄙人,现在看来,确实没错,食肉者,鄙也。”
林诚突然安静下来,眼神直勾勾盯着欧阳戎,声音响彻大堂:“说我是食肉者,那欧阳良翰你呢?”
“愚人。”
容真、胡夫听到欧阳戎立刻答复,只见他正色开口:
“食肉者鄙,食五谷者愚。在下食五谷,百姓的五谷,所以愚一些,又怎么了?”
林诚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欧阳戎的脸:
“好,好一个愚人,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