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为什么答应,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
“如何答你?”
“她当时抬头,胆怯却又大胆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眼睛不会骗人,你是好人,肯定不会欺负我,而且……你好像很累。”
欧阳戎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想听什么然后了,然后我不就脱了外袍,躺下了吗,再然后就是迷糊要睡着了,被你敲门吵醒,后面又被卫少奇破门而入,就成现在这样了……”
“哦,现在知道她卫氏郡主身份,什么感受?”
“只能叹一句缘分。”
欧阳戎不说话了,似是消化。
离大郎欲言又止,这时欧阳戎忽然问:
“她是不是在等人?”
“什么等人。”
“这个安惠郡主,待在地字号包厢做什么?这间包厢不是被你订了吗。”
离大郎寻思道:“可能是走错了吧。”
“走错了,那她也还是来了,没走错,那估计就是在另一间包厢待着了,你虽然遇不到了,但是……”
欧阳戎话语顿住,锁眉思索道:
“卫少奇在天字号包厢,和秦缨见面喝茶,卫安惠在旁边包厢待着,这是为何?
“难道是在等卫少奇吗?还是说,准备介绍出去,和秦缨见面拉关系?
“可是既然这么关心照顾她,为何安心让卫安惠一个人呆在包厢里,那些侍卫们呢,为何不带上来?”
欧阳戎自语,一连串问题,让离大郎愣住,挠挠头:
“檀郎能想到的真多啊。”
“不是我想的多,是本就有点蹊跷。”
“那檀郎觉得是怎么回事?”
欧阳戎沉默了下,眯眼道:
“你回去,赶紧把秦小娘子那边处理好,然后再打探下。”
“打探什么?”
“你是我看看,秦小娘子这回是不是并非一个人过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位同姓的兄长或者弟弟,也秘密来了浔阳城,就和卫少奇等待她一样,卫安惠也是在等待那人,甚至可能……把你误认为成了那人。”
离大郎身子微微后仰,打量欧阳戎。
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叹为观止:
“檀郎的脑袋怎么转的如此之快。”
“别夸了,夸也没用,该说的我还是得说。记得我和你交代什么了吗?”
“记得。”离大郎捣蒜般点头。
“行,那去吧。”
马车停靠在浔阳王府门口,欧阳戎直接脱下外袍,递给离大郎。
摆了摆手。
等到送走离大郎,他长松一口气,转头吩咐阿力返回江州大堂。
……
“檀郎是说,需要叶薇睐以前的赎身契约?”
“嗯,婶娘应该有保留吧。”
“檀郎当初不是让妾身把它撕了吗,唔,有倒是有,妾身记得把它放在了箱子里,得去找找。”
“是让你撕了,但也知道婶娘你大概率会悄悄留一下……好得,多谢婶娘。”
槐叶巷宅邸,一间花厅内,甄淑媛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平静侄儿,她转身出门,回卧室取东西。
欧阳戎目送婶娘婀娜背影消失在门口。
上午他把离大郎送回王府,又在江州大堂忙碌了大半天,下值一回家,他就找上了甄淑媛,来讨要某物。
少倾,他带着当初帮叶薇睐赎身的市契文书,返回了饮冰斋。
刚走进屋内,就看到叶薇睐正在书桌边端坐,一只手撑着下巴,垂目翻阅一本大部头。
这段日子,白毛丫头一直在读书学习,性子肉眼可见的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