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安静了会儿,忽然问道:
“这些日子懈怠了,蝶恋花主人之事,迟迟没有进展。上次布局失败,损失精锐同僚,还搭上了一枚珍贵的方相面……实乃我之过错。”
欧阳戎瞧了眼她冰冷俏脸上露出的愧疚难受神情。
难得见到这位冰冷冷宫装少女在人前真情流露。
“不怪女史大人,那贼厮狡猾。”
顿了顿,他有些关心问:
“可是司天监那边,有了问责?”
容真摇头:
“没有问责,可越是如此,我越是心有愧感,这些日子养病,思来想去,此感甚重。
“本宫必须亲手抓到此贼,且不论过往恩怨,此贼十分擅长隐蔽,若是不除,终究是影响你与江州大堂建造大佛的最大隐患。不可容忍。”
“多谢女史大人关心。”欧阳戎有点动容。
他不由叹气,撸起袖子,响应女史大人痛批道:
“真乃竖子小儿,东躲西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在容女史面前正大光明露个面,这样我倒是还敬他是条好汉子。”
“好了,咱们再怎么骂也没用,想想法子,怎么尽快逮到此贼。”
容真摇摇头,自语了会儿,转头正色问道:
“欧阳良翰,这段日子你可有新线索,当初那群越女这些日子没再露面?”
“额,没有。”
似是早有料到、对他这边不抱什么指望,她没苛责欧阳戎,蹙眉分析:
“此前的纸、墨、文气线索皆被断掉,失了那只稀罕墨精,纵使本宫熟识那道文气,可偌大一座浔阳城,如何找寻?
“他也不像是会笨傻到自暴之人,经过上次的布阵下局之事,想必已经清楚咱们掌握了他的文气线索,现在应该愈发狡猾谨慎了才对。”
“有道理。”
欧阳戎点点头,又摇摇头:
“欸,恕在下无能,连容女史和司天监群英们都束手无策之事,在下实在想不出理所然来。”
“正常,欧阳良翰,你无需给自己太大压力,万一的万一有了线索,第一时间来找本宫,别自己傻乎乎上,你不是那淫贼对手,切记。”
“好!”
他捣蒜般点头,跟随容真一同叹气,不解问:
“不过在下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容女史为何担心此贼危害东林大佛的建造,难道咱们造大佛危及到了他什么,让他急了?”
“只是说有可能。”
含糊不清一句,容真又一次闭口不语。
欧阳戎倒也习以为常,打量了会儿容真表情,突然问:
“东林大佛还未建成,你今早便焦虑起来,急切此事,是洛阳司天监那边有些催促吗?难道说……是陛下也过问此事了?”
容真眼眸从大厅外风景处抽回目光,看向身旁这位弱冠长史有些关心的脸色,注视打量了会儿。
岔开了话题——反正欧阳戎听完后是觉得与刚刚的问题无关。
“欧阳良翰,虽然相处时间不短,有些知道答案,但是本宫还是要问伱一个问题。”
“你讲。别和我客气。”
“别人都说你正人君子,本宫很好奇,这段日子以来,浔阳城这么多事情……你有过私心吗?”
欧阳戎毫不犹豫的点头:“有。”
“比如?”
“能不能问的再具体点?”他无奈耸肩道。
“好。”
容真点点头,全程直视着他低垂眼睑道:
“就拿最近的说,让江州大堂在城郊推动建造廉租房,最后还若有若无的把黄萱之父黄飞虹安置了过去。有无私心?”
“有。”欧阳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