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语气感激涕零,回荡在库房内,也不知一言不发就离去的容真有没有听到。
估计是没有了,否则最后两句足以让她去而复返,拍死这傻乎乎的小精怪。
妙思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人是真走了,她才嘴角微微翘起,小声嘀咕道:
“也是,本仙姑这么可爱,谁舍得念真名伤害,嘿嘿,最聪明,没有之一。”
沾沾自喜了会儿,今晚演技爆表、让某位年轻长史深欠一座小金人的小女冠左右望了望,看着四周架子上的一排排墨锭条,悄悄咽了咽口水。
解决完容真的危机后,嘴巴分泌口水的速率大幅上升,嘴馋如旧。
立志以后要做仙子大人头号狗腿子的妙思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唔,仙子如此心善,本仙姑一定要帮仙子找到那坏人,不过……”
她转头看了眼敞开大门外的静谧夜色,已经接近拂晓,不由的摸了摸咕噜叫的小肚子:
“不过在此之前,先提前预支一点点奖励,不过分吧,毕竟干活前也得吃饱了不是?
“唔,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
“事已至此,还是先干饭吧。”
……
清晨刚过没多久,江州大堂后门边的一座后院内,上午的沐阳从光秃秃的树梢间落下。
“这是……”
看着小师妹带来的东西,欧阳戎不由的扬起眉头,问道:
“小师妹带这些来干嘛。”
“大师兄,你看。”
谢令姜先是把三柄油纸伞递给了欧阳戎。
欧阳戎好奇的看了眼她,转头抽出一柄油纸伞,试着打开了它。
待看清楚伞面,他先是愣了下,旋即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去打开了另外两把油纸伞。
也是一样。
“上面诗句呢?”
欧阳戎突然抬头,语气有些急切的问。
“不知道。”
谢令姜摇摇头,眼神复杂的看向欧阳戎打开的三把油纸伞的伞面。
上面的墨字,已经消失不见。
而且伞面干净无比,就像是从来没有写过字一样。
若不是欧阳戎与谢令姜都清楚无误的记得这三柄油纸伞的特征,确认是原先的它们无疑,否则现在真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小师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当时它们在哪里。”
“在我王府闺阁的书桌上,也是原来摆放的位置。
“今早回去,我本准备把它们收拾入柜,却发现不对劲,三柄伞都成了这样子……大师兄,伱怎么了?”
谢令姜看着欧阳戎的凝重表情,不禁担忧问道。
欧阳戎欲言又止,低头又看了看干干净净、没有墨迹的伞面。
他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容真一直拿着蝶恋花诗词与那些留有他墨迹的碎纸屑,寻找他与匠作的踪迹。
而他送给小师妹的这三柄油纸伞上,不正好有墨迹吗?还是他亲手题的情诗情词。
说不得,是与蝶恋花同一种文气。
眼下除了容真,还有谁会千方百计的寻他文气……难道这三柄伞的异样是容真干的?
欧阳戎倏然一惊。
这时,谢令姜却小声道:
“大师兄,还有这个……这些红叶也有些异常,是与这三柄油纸伞一起,在同一张桌子上发现的。”
“什么异常?”欧阳戎回过神来。
谢令姜将一篮子红叶递给了他,蹙眉道:
“我翻了翻,这些诗词红叶给人崭新如故的感觉,我翻阅时,和你说过的那种灵气流畅感愈发强烈,有些古怪,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