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当举大事(2 / 4)

得意的欧阳良翰,缝缝补补,救火救急,都无济于事,知道为什么吗。”

杜书清沉默了会儿,闷声:“小人窃位,君子受辱,欧阳良翰亦受排挤打压。”

魏少奇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人心使然,谁无猜忌?

“越是聪明之人越是如此,而天子王侯更甚,因为拥有的太多,祖宗家业,荣华富贵,最输不起。”

杜书清忽道:

“所以……对浔阳王府也是如此吗,所以炎公和先生才逗留如此之久?”

魏少奇点点头,又摇摇头。

“只可惜最后未能见面。不过,有俊之在,他有说客之才,就看他的了。”

他笑叹一声:“不过此乃阳谋,且看欧阳良翰如何应对,越是聪明越难选啊。”

杜书清侧目。

魏少奇看了眼他,淡淡问:

“随戍卒沿途走来,各州县的地形舆图,还有各座重要关卡排兵布阵、兵力部署……这些都记下来了?”

杜书清木讷点头:

“脑子里。”

“书清怎么看?”

“承平日久,武备松弛,多数主官,酒囊饭袋也。”

“意料之中。”

魏少奇颔首,将手中的中使印章、圣人手谕仔细卷起,塞进杜书清手里,

然后抬手,仔细的给这位老英国公曾赞不绝口的京兆杜氏出身的才俊后辈,整理了下衣领,他摆摆手:

“去吧,和它们一起,送去饶州,

“炎公正在等你。”

“那魏先生呢?”

魏少奇低头,随意拍了拍袖子,“我留在这里,送将士们归乡。”

抚掌大笑,“先归洪州。”

杜书清又问道:“越兄在何处?”

魏少奇淡淡:“洪州腾王府,与那位年轻藩王相谈甚欢。”

“洪州都督朱凌虚那边怎么说?”

“越子昂已劝动其长子朱玉衡,又有那位年轻滕王在旁,我走之前,朱凌虚答复,宽限三日考虑。”

顿了顿,魏少奇挥挥袖子:

“大势已成,靠山、亲人、形势都已倾斜,不迎也得迎了,朱凌虚无路可选,哪怕贪生怕死,也只能跟随。”

杜书清想了想,闷声提醒:

“先生还是注意一下为好,小心蔡都虞与朱凌虚矛盾,毕竟延期之事,除罪魁祸首蓝长浩外,朱凌虚也算从犯,定然心慌不安。”

魏少奇颇为意外的看了看他,承认:

“有道理。不过蔡勤递上去的申状,特意没提主官朱凌虚,算是给台阶下,只需挑出替罪羊解愤就行,还可顺手掌控折冲府。

“不过,这还需要炎公的号召力,毕竟朱凌虚也曾是老英国公的部下,有一份香火情在。”

“那就好。”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高台上,有男子的浑厚嗓音传来。

是蔡勤。

魏少奇、杜书清一起转头看去。

只见,空地上,全体戍卒已经全部到齐,被校尉们整理列队。

四周火把的光芒隐约照亮了一张张或好奇或激动或困惑的脸庞。

蔡勤闭目而立,声音响彻全场:

“弟兄们,朝廷派来的使者刚刚逃了。”

全场顿时哗然。

万众瞩目下,蔡勤猛地睁开了眼,眼孔竟是已经布满血丝:

“可还记得,在桂州,我们为何擅自北归?

“无非是思念妻子儿女,憎恶贪得无厌的自私上官。

“可俺现在听说,朝廷有密敕颁下洪州、江州本军,等我们到后,就要一网打尽,杀身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