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阿青生辰与新来厨娘(2 / 3)

,另外还能帮些忙……”

欧阳戎还想再问,木讷汉子却左右四望了下,船头无人,风声颇大,他凑近欧阳戎身侧,小声禀道:

“老爷,还记得俺上次提过的,蝴蝶溪西岸空出来的甲三剑炉吗?”

“有印象,它腾出的工匠,不是被柳家调来准备修狄公闸吗?”

“是有这事,但柳家空出甲三剑炉是在柳子文找老爷言和之前,那时与咱们还没什么缓和迹象。而且我们的人打听,这座甲三剑炉后续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

“剑炉人撤空后,却还在燃火,像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个甲三剑炉的人全都撤光了?”

“也没有,但原来的剑匠都撤走了,来了些老弱病残的匠作守着,炉火也不知道为何不熄,每日早上都能见黑烟,昼夜都在烧着。”

“不熄火,这剑炉是在铸什么东西?”

欧阳戎不禁疑问,再结合柳子文与柳家前几日的一些反常,他脸色有些警惕。

“不知道。”

“再去打探,这件事要重点盯住。”

“是,老爷。”

船头安静了下来,只有啸啸风声,像是什么谈话都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龙城县衙,欧阳戎与柳阿山分开,二人约好了夜里吃饭时间。

欧阳戎午后休息了一会儿,下午继续办公,当前工作主要是与书吏下属们一起审查柳家工匠们提供方案。

年轻县令埋头案牍,忙碌一个时辰,才起身伸了个懒腰,抓起茶杯牛饮,长吐口气,他扫了眼周围。

公署大厅内都是莎莎翻动卷页和砰砰研墨的声音,来自六曹的下属们都在低头办公。

不过欧阳戎倒是知道,其中有些家伙估计是因为他在场,所以显得格外努力勤劳。

欧阳戎绕着公案转了圈,忽然想到一事,面色有点小为难。

晚上叫了阿青来梅鹿苑吃长寿面,人家是小寿星,他总得送点什么吧,连她兄长都送了一束蝴蝶花呢。

差点失礼,欧阳戎小小自我批评了下。

不过送给小姑娘的东西倒也不用太贵重,小丫头一般都挺好哄的。

“我记得阿青好像是干手工针线活的,心细手巧,那……折个纸吧。”

年轻县令瞥见忙碌大厅内,一张张桌案边的纸篓子,心里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

某人放下茶杯,走下了台。

大厅内十张桌案后正专注工作的书吏们,坐在椅上的身子顿时纷纷紧绷起来。

不少人心里暗暗纳闷:明府这是在干嘛,怎么在挨个翻咱们的纸篓,难道……

众人中的摸鱼者顿时紧张了起来,那沉迷工作的面色愈发专注起来。

大厅内显得更加安静了。

欧阳戎抬头,有点好奇的瞧了瞧打了鸡血似的下属们,没多管,带着些纸篓中的干净废纸,返回公案。

龙城县衙怎么说也是官府,官员书吏们的用纸还是比较贵重的。

欧阳戎在其中便瞧见一种被染成靛蓝色的纸张,好像是叫什么瓷青纸,像东林寺这些寺庙抄经时用的多。

年轻县令拎来根木尺,把瓷青纸裁成一个个小三角,低头动手,重叠拼凑。

约莫一刻钟不到,整出个小玩意儿。

放到一边,转头继续干正事。

及至傍晚,欧阳戎下值,伸手拿起那小玩意儿夹在一本书里,抱书离开县衙,返回梅鹿苑。

柳阿山一家人来的比欧阳戎想象的还要早。

等他返回梅鹿苑,接过门口望眼欲穿等候的白毛小丫头递的热毛巾,随便擦了把脸和手,赶到吃饭的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