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受陛下重用吧。”
“……”
欧阳戎假装没听见。
老师谢旬的某些立场他自然懂一点,而小师妹年纪轻轻,也是个大胆的家伙啊。
他又问:
“所以云梦剑泽还藏有一只鼎,没被铸成鼎剑?”
“应该是了。”
“鼎是什么样子?三足四足?”
“不知,我也想见见,传闻鼎中盛有气。
“不过我这次就算没受伤,去桃谷问剑大会观礼,也见不着,云梦剑泽拒绝了外人观鼎,她们所藏之鼎已经很多年没现世了。”
欧阳戎失笑:“该不会已经私下被铸成剑了吧,心虚拿不出来。”
谢令姜点点头,又摇摇头:
“鼎剑一旦铸成,不仅天降异象,其它存世的鼎剑也会感应,藏不住的,不太可能。
“况且,当今已经没有存世的铸剑师了,前朝随帝二次铸剑失败,亡国乱世之际,就是在这蝴蝶溪边将铸剑师们屠戮一空,与越女道脉一样悠久的匠作道脉,已然绝灭。”
小师妹语气惋惜,朝欧阳戎道:
“现在蝴蝶溪边柳家剑铺的剑炉光景,与当年随末蝴蝶溪旁举全国之力铸造鼎剑的光景相比,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欧阳戎若有所思,拥有蝴蝶溪的龙城县曾经的那些辉煌过往,不光是现在听小师妹说,之前燕六郎与柳阿山两个本地人也和他提起过。
只是一直没太当回事,并且觉得有夸大之词,毕竟谁祖上没阔过,外人面前得掏出来好好说道一下……大伙都喜欢追忆祖上荣光,总觉得自己混的没祖上好,就挺羞愧,不仅人是如此,地域与国家好像也是这样。
嗯,不仅和同一代卷,还和八辈祖宗卷。
不累才有鬼。
屋内,欧阳戎听完谢令姜透露之事,默然沉思,二人一时无话。
欧阳戎才不卷。
例如他从不会拿狄夫子、陶渊明等曾经的龙城县令暗中作对比。
眼下,某现任龙城县令只求干好他赈灾治水的使命。
另外,尽所能钳制柳家。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欧阳戎与谢令姜起身一看,一个苏府门房带着柳阿山前来,似是有急事通报,被漪兰轩丫鬟拦住。
欧阳戎提起食盒出门,朝柳阿山道:“什么事这么急?”
柳阿山严肃道:“老爷,柳家来人,想求见您。”
“终于来了。来梅鹿苑找,还是来县衙找?”
“都有。来梅鹿苑的还送了些……”
欧阳戎直接打断,手提食盒率先向前走去:“老规矩,梅鹿苑的全拒了。县衙的,咱们现在过去。”
“是。”
……
县衙来人,是柳子安。
衙门大堂上,欧阳戎脸色略微好奇打量了下这位病怏贵公子模样的柳家二少爷。
他没怎么见过柳子安,不过倒也有所听闻,此人在柳家的地位是仅次于柳子文,这位二弟明显比那位不着调的三弟更受柳子文重视。
很显然,派这样一个人前来求见,柳家的诚意做得倒是挺足。
但,某人今日主场,不吃这一套。
茶都没上一杯,他直接道:
“柳二少爷大驾光临,本官惶恐啊。”
“欧阳大人这是哪里话,今日能见到大人,是草民与柳家的荣幸。大人直呼草民即可,千万莫折煞。”
欧阳戎摇头:“你们柳家人算不得草民啊。本官刚来那会儿,还有人建议本官去你们‘草民柳家’拜码头呢。”
柳子安眼神变了变,他立马正色,拱手行礼:
“龙城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