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晨折腾完后起床,主人亲自给她梳理的,他说喜欢这种女子发鬓,她要天天梳给他看。
甄氏有点奇怪的看着侄儿的背影,总感觉他今日某些地方有点不对劲。
什么地方呢,又说不上来。
罗裙妇人余光瞥见傻傻张望的白毛小丫鬟,微微皱眉。
这倒霉丫头怎么瞧起来也有点不一样。
好像自信了点……
欧阳戎踩着晨阳,信步走进县衙大门。
下属官吏们打招呼,他只是点点头,不太想说话,脸色略微沉静,似在思索人生。
久未破戒,薇睐又太黏,夜里也就算了,早起又不禁侧漏了浩然正气。
他有点理解昨日苏、燕二人一路无话的状态了。
“正气侧漏,记大过一次。”
欧阳戎叹息,昨夜之所以决定碰薇睐,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他走了,他的这个贴身丫鬟怎么办?甄氏不喜欢她,大周朝也不欢迎她,又回不了家乡……怎么样安顿好年纪尚小的薇睐?
似乎只有一个法子,利用这个时代的礼法:只要是被他碰过身子的女子,甄氏与南陇欧阳氏怎么也得捏鼻子养着……于是昨夜,在薇睐几乎卑微的乞求目光下,欧阳戎松开了手,半推半就了,只是他最后还是忍住,没破坏狄公闸,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另外,昨晚他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昨夜在某处蝴蝶溪治水时,欧阳戎确实想到了一个全新的治水方案,或者说,是原来的改进版。
记得还是薇睐给他的灵感。
当时他大致疑问是:短时间若没法开凿好折翼渠,那该怎么治这蝴蝶溪的水患。
白毛丫头红脸小声提了个建议,大致含义是:这些日子,主人可以先浅挖一下折翼渠,不深入也没事,浅挖一下,能治多少水治多少。
某人一通百通,直接醍醐灌顶:
“是啊,谁说折翼渠一定要挖到最深,追求一次大成。当下水患迫在眉睫,它能最快用上就行,河道浅点就浅点,再不济也能削弱一些洪峰,总比洪水来了,才开凿一半,束手无策要好!”
欧阳戎斗志昂扬,走进官署,翻开新营造的案卷,伏案研究起来。
“大有可为。”
不多时,年轻县令嘀咕一声,差唤下人,立刻去召集来了刁县丞、燕六郎与柳阿山等人。
他将新想法仔细说了一遍。
众人面面相觑,反应各异。
刁县丞有点震惊:
“明府,你是说折翼渠分两期,第一期降低深度,暂时浅掘,先把大致河道挖通,第二期再扩宽扩深,按原目标竣工河道?”
“没错!如何?”
年轻县令斩钉截铁,眼睛扫视一圈众人。
刁县丞抚须不语。
燕六郎不懂这些,没有开口。
柳阿山少见开口,提醒了下:
“老爷,这样分段施工,肯定会多不少无用功。”
“无事,这些耗损,可以接受。”
欧阳戎用力点头:
“诸君,咱们现在缺的不是粮银,不是工人,咱们只缺时间!若无异议,那就这么办了!”
早晨初阳落在脚边袍上,年轻县令果断起身拍板:
“传令下去,即日起改弦渠深,重新计量……两个月内,本官要看见一座随时可分流泄洪的折翼渠!”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抱拳。
“喏。”
没睡,来了!虽然短了点……(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