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快些。”
“放心,立马去办。”
李栗又颔首道:“文的有了,武的话……”
柳子文适当提醒:
“欧阳良翰身边有一位谢氏嫡女护卫,是其在白鹿洞书院的恩师之女,走的是读书人道脉,已然是八品,可能离入‘七’也不远。”
李栗脸色略微为难,沉吟道:
“一位儒门君子吗,还是快步入中品的……伱确定此子不是奔着咱们来的?他当真不知情你们要干的事?”
波斯商人脸色凝重了些。
被其注视,柳子文一时间沉默下来。
自从新营造宣布后,他这些天也有在思索此问,但是结合龙城县衙那边的动静,和欧阳良翰做事的轨迹方式后回看……有些事还是颇为清晰明确的。
柳子文摇摇头。
波斯商人见状吐了一口气,嘴里有点感慨道:
“不是最好,不过,现在怎么一个七品地方县令都这么麻烦了……”
三人交换眼神。
大厅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
云水阁,三楼。
沿着长廊向左,靠里的倒数第三间包厢。
红木门上挂红牌,示意忙碌有客。
欧阳戎最终并没有点“冬日之暖”的茶道套餐,而是随意挑了个“春之韵”。
至于隔壁的苏大郎、燕六郎和柳阿山,所选的分别是“冬日之暖”、“秋意浓”和“夏之爽”。
欧阳戎一进古色古香的包厢,鞋都懒得脱,便把身子往正中央的那张整洁床榻上摔去。
直接进入躺平模式,若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估计下一步就是掏出手机刷刷刷摆烂。
这家茶道屋却是内有乾坤:
一尘不染的木制地板,名贵优雅的座椅床榻、松柏假山的微型景观和洁白鹅卵石……
确实十分雅致。
唯一突兀的就是,茶桌太小,床榻太大。
这不合理。
在榻上翻身滚两圈都没到底,欧阳戎心里批判。
等到门口“吱呀”的开门声,配合着温柔礼貌的女声响起。
一位梳着高高的发髻、形似道士发冠的茶艺师袅袅走进,她手里提着十分专业的茶具盒。
好家伙,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难藏暗器,对于客人而言十分安全,这家云水阁的老板是懂待客之道的。
“公子您好,奴家小名翠儿……”
茶艺师还没说完,闭目揉捏眉心的欧阳戎立马打断:
“我小睡一会儿,你先煮茶,不要叫我。醒了会喝。”
“公子……”
“热毛巾拿来。”
“是。”
递完一条热毛巾,名叫翠儿的高冠茶艺师还想再说,可却看见榻上的英俊郎君竖起一根放在唇前。
她空啊了下嘴,只好轻手轻脚走去煮茶了。
听到屋内安静下来,闭目养神的欧阳戎比较满意,把热毛巾铺在脸上,他舒服的深呼吸一口气。
然后集中注意力,心神沉入心海。
很快便抛却了外物,心神飞入了脑海中那座云端的古塔,径直入门。
功德塔内还是老样子。
白云环绕的广阔空间,老实巴交的小木鱼,和躁动的福报钟。
青铜古钟的震颤冒着紫气,像极了久居深闺却寂寞难耐的仕女。
欧阳戎没有理它,先是看向小木鱼上方的青金色字体。
他第一反应就是好久没来,这行字的长度都变长了:
功德:一万一千六百三十一
没错,功德值终于破万了,在几天前就达到了兑